爭取自由、爭取愛和幸福一向不容易，對女性如是，對男性如是，對異性如是，對同性也如是。美國的懷俄明州（Wyoming）有「平等之州」（Equality State）之稱，安妮．普露（Annie Proulx）的短篇小說《斷背山》（Brokeback Mountain）便是以此州作為背景，然而在《斷背山》裡，我們了解得更多的是世俗的壓力、外界的敵對、怯懦的人心、殘忍的現實。

《斷背山》一舉成名後，安妮接受雜誌訪問的時候曾說過，自己後悔寫了這個故事。她的確很無奈，李安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迴響非常大，電影拍得空前成功，卻令原著的深層意義被有共鳴的觀眾扭曲了。作者的本意大概只是想寫出美國西部村鎮的現實人性生活，因為這「平等之州」其實也並非處處平等。杰克（Jack）和艾尼斯（Eunis）這段關係長達二十多年，從未真正解脫過，大部分時間有的只是隱藏、恐懼、痛苦和迷失。他們的生活艱難，而「相愛更難」，萌芽的火花敵不過外間的壓力，誰也沒有把握相守一生。由於故事描寫的是同性題材，令觀眾不自覺的放大了同性戀的悲情，這恐怕是作者始料未及的。

如果有人覺得李安是在渲染同性之間的自由戀愛，未免也太片面了。李安沒有修飾的把所有感覺都捧出來，有意把不同人性面攤開，加強了女性在故事裡的戲份，把結論留給大家自己去思考，其深度令人嘆為觀止。不論同性或異性戀，都有童話與現實的糾結。《斷背山》並不是退隱的桃花源，山上的生活逼人，人的道德觀念和心態在此情此景下也許異乎尋常，環境造就突然相愛，重返凡世，萬般解脫不了的枷鎖仍在。

令人更唏噓的是《斷背山》男主角希斯（Heath Ledger）在成名後的猝死，不過相比起當年扮演《還珠格格》含香公主的演員劉丹，後者的香消玉殞帶給我的震撼強烈得多。人生苦短，生命無常，劉丹飾演的含香公主一角，在小說裡免去一死，為了蒙丹甘心過着隱姓埋名的平淡生活，這大抵是女性為愛而爭取自由和幸福的典範了。不過扮演含香的劉丹，卻沒有那麼幸運。如果曉星在南非月亮洞裡找到的那部時光機有得外借多好？這時光機能帶着馬小嵐和兩姐弟在時空穿梭，可以去救明朝建文帝，去秦朝幫扶蘇和蒙恬，到唐朝找李世民，是不是也可以讓馬小嵐去扮演一下馥梅小說《天賜賢妻》裡的命運婆婆？讓同是一場車禍，演變成一場命運的安排，那麼「車禍」只是一個表面，「含香」在另一個時空一如墜落古家堡的歐陽雪，不過是轉移了空間但是仍然快樂幸福的和古雲飛生活着。

題外話：

• 1869年，美國內戰後的第四年，懷俄明州是第一個州賦予女性永久選舉權，所以別稱「平等之州」。
• 含香出自《還珠格格》第二部，是新疆王的掌上明珠，後獻給乾隆當嬪妃。
• 曉星與月亮洞出自馬翠蘿《公主傳奇 3 藍月亮戒指》；馬小嵐返回明朝出自《公主傳奇 5 穿越時空的公主》、去秦朝出自《公主傳奇 13 大秦公主》、到唐朝出自《公主傳奇 15 公主駕到》。
• 歐陽雪與古雲飛出自馥梅小說《天賜賢妻》。

書目：

• 《斷背山──懷俄明州故事集》
  作者：安妮．普露
  出版：時報文化，2005
  ISBN：9571343811
• 《Close Range : Wyoming Stories》
  作者：Annie Proulx
  出版：Scribner，1999
  ISBN：0684852225
• 《還珠格格（第2部） 1 風雲再起》
  作者：瓊瑤
  出版：皇冠出版社(香港)，1999
  ISBN：9624515808
• 《公主傳奇 3 藍月亮戒指》
  作者：馬翠蘿
  出版：新雅，2008
  ISBN：9789620847806
• 《公主傳奇 5 穿越時空的公主》
  作者：馬翠蘿
  出版：新雅，2009
  ISBN：9789620849770
• 《公主傳奇 13 大秦公主》
  作者：馬翠蘿
  出版：新雅，2013
  ISBN：9789620860195
• 《公主傳奇 15 公主駕到》
  作者：馬翠蘿
  出版：新雅，2015
  ISBN：97896208623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