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考試

這天我正清理著房間的物品,媽媽讓我把不要的舊物丟去,不要堆得滿屋都是,在我翻閱物品時,突然掉落了一張試卷,一看,是我小學六年級時寫的卷子,紙張有些破損,邊緣也有些微微泛黃了,看到上面老師用紅筆寫下的一行行批註,我也不由想起了那時的故事。

四年前還是小學生的我,不像班上的女孩那般成績優異,是老師們口中的優秀學生,只是個愛打鬧愛玩的小孩。小時候鄰居家的阿姨和媽媽說:「小孩就是愛玩,這是小孩的天性。」媽媽向阿姨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我,臉上透露著慈祥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媽媽很少看著我學習,但是對成績確是非常在意,每當我考不好的時候,都免不了一次漫長的說教,然後承諾下次考試一定拿個好成績。

這樣的試後說教一直伴隨著我到六年級,但是,在六年級時,考試的形式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由於六年級的學生即將面臨小升初,所以學校將六年級的考試重新編排,改為每月一次小測與每學期一次期末的考試,這一下就讓我無法適應,有些喘不過氣來。在眾多科目中,最讓我頭疼的是數學,現在看起來很簡單的數式,在當年讓我挨了不少媽媽的教訓,甚至一到數學課就困得不行,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年剛好換了個數學老師,是個年輕的女老師,但是她散發的氣質不同,對學生很嚴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這樣一來,即使我再怎麼困,也要保持坐姿端正,眼望著黑板。當然,這還不夠,只要作業做錯了一題,就要將整題連同正確答案抄三遍交給老師。成績好的學生不說,像我這種成績不怎麼樣的同學,每次作業一發下來,都要抄上個三四題。因為這件事,新老師也被我們說過不少壞話,也令成績不好的同學們更厭惡數學。

就這樣,每月一次的小測也一直如期進行著,眼看下週就要考試了,班上的學習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考試結束,到了派發試卷的時候,看著數學老師一臉凝重的走進教室,我就猜到這次一定又是考砸了。但令我沒想到的是,老師進班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次考得不錯,繼續加油。」拿到卷子後,我終於放下了我這顆一直懸著的心,心想這次終於不用挨批評了。

往後的學習生活也不能說是一成不變,老師的要求越來越嚴厲,從之前的錯題抄三次改成了五次,月考不及格的學生也要重新考,這樣的規則一直持續到期末考,但奇怪的是,這次考試不但很輕鬆,而且還十分有把握。成績出來了,我的總體成績排到了全班第七,這是我想都沒想過的高度,看媽媽和老師有說有笑交談的場景,我內心也有了些小自豪。

這份試卷就是當時期末考試的試卷,看見卷子的末尾老師寫的真棒和畫的小笑臉,心中不由湧起暖意,也是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


林翼勳博士評語

筆下生動而細膩,描述師長培育之辛勞,而特就考試以論述。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12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