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令我難忘的地方

今天,來到了一棟似曾相識的建築物前,這不是一間甚麼著名的住宅或商業大廈,而是四年前我六年來每天出出入入的一所建築──香港中國婦女會丘佐榮學校。

今天下著雨,雨並不大,只是毛毛細雨,我走進了這間小學,迎面來了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但我並不認識她,她微微笑看了我一眼,便把一張舊生卡塞進我手中,我看了看,對她點了一下頭,便走到電梯前,按下上的按鈕,走進電梯後按了六字,便關門。來到六樓,我靠在欄杆旁,看著操場,不期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件往事,那天發生的事對其他人來說可能並不是一件大事,但是對我來說,就像在我人生的畫中沾了一片不能擦掉的污漬,當天我在這個操場上與一位同學追逐,結果被人絆倒,當時那被追的同學回頭看到我趴在地上,轉身把我扶到校務處,我當時怕被罵,並沒有說有人絆倒我,在一番審問後,那同學無可奈何地告訴老師我們倆在操場上追逐,最後,我們倆都被記了一個缺點。事後,我再也沒有跟那個同學一起玩了。

看著這個空無一人的操場,忽然我聽見四樓音樂室傳來一節熟悉的音樂,是這間學校的校歌,我沒有動身跟著音樂傳來的方向走,相反地我反方向走,走到六樓最盡頭的一間課室,那是我離開這間學校的那天所在的課室。現在是下午五時左右,學生都放學了。空空的課室能隱隱約約聽到自己的回音,走進了課室,更可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走到四年前所坐的坐位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回想起當年上課時情況,腦海出現了一段古黃色的片段,當時上課的時候,尤其是數學和中文堂的時候,每個同學都很安靜,就像進入了圖書館一樣,每個同學都專心地聽著老師解說,老師則詳細地說著。

我站起來,圍著課室走了一趟,看了現年的小六學生所做的壁報板,又回想了自己當年所做的壁報,心裏有著一點想批評眼前的壁報的衝動。我又好奇而又像特務一樣偷偷地翻了翻老師桌旁邊的三個抽屜,果然有發現,我找到一張今年的學校簡介。忽然看到今年的老師、副校、校長和校董的大合照,校長依舊是四年前那位,笑容滿臉的「小丸子」,可是七成的老師都換了新老師,副校長也換了,換了五年前教過我常識的科主任,又看看學生們所得的獎項及名單,把學校簡介放回原處。四到二樓,跟從前工作直至現在的老師談了一會近況後,把舊生證交還到校務處,便離開了這個充滿回憶的「老地方」。

雖然這間學校最近變成了青色,但是內裏的建築物排列仍然沒有變,仍然是三棟建築──新翼、舊翼和夾在中間的禮堂,和兩個外貌沒變的操場,以及永久不變的快樂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