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地重遊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昔日,就在這古樸寧靜的鄉村,一群笨小孩在此嬉戲玩樂。看!當年畫的「跳飛機」還在呢!

十年了,我離開鄉村而去外國升學。今天,我回來了闊別了十年的「桃源村」。「桃源村」三字牌匾仍高掛在村門口,那種殘舊但仍不倒的字顯示出它的滄桑,見証了多少年代。鳥鳴犬吠深巷中,一股清香的泥土氣息撲鼻而來,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久違的氣味。沿著曾走過千百遍的小徑,睜開眼來,「啊!」

一片綠油油的農田,一棟棟古樸的村屋,一群群辛勞的農民,無不在告訴我:你回來了。看著沒變的景象,思緒間飄到從前:「小豪,你將來有什麼志向?」「小肥、小紅,我要和你們一起啊!」「好,我三人將來要創一番大事業!」想著想著,我心酸了,記得當年我說要和他們一起啊!現在呢?「小豪!真的是你嗎?」我渾身顫了一下,看過去,一個肥碩的戴著眼鏡的男人正急急走過來。

爸爸來了!我倆互相擁抱,千言萬語直說得二人哽咽才停下來。「你知道嗎,你媽想得你頭都白了。」爸帶我繼續走,去到廟中參拜後,再去漁塘釣魚。黃昏才回家,與媽媽再度傾談了一番,三人醉酒達旦。

翌日再度逛了一圈,發覺很多鄰居已不在了,小肥和小紅亦不在,聽附近的人說,他們都往城市居住。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即使友人不在了,村仍在,我對故鄉和思念亦不會減少,坐在樹蔭下,踏上青嫩的小草,把弄樹的柳條,看著魚兒游,聽著鳥兒鳴,再看著小孩在「跳飛機」,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