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無用」之我見

知識是燈,照亮命運之路;知識是路,引領我們走向燦爛的明天;知識是力量,是徹底改變個人命運的最大推動力。現今社會日新月異,知識更不停在流動、進化和更新,但凡有一絲怠慢就會落後於人;不甘於後,唯有透過讀書來增值自己。著名文學家高爾基曾說道:「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讀書向來是獲取知識的不二法門:學習新事物,擴闊眼界,繼而用自己所學的回饋社會;可是也有人認為讀書無用,懷疑它的價值和作用。眾人對此議論紛紜,到底讀書是否有用呢?它又能發揮多大功用呢?我相信讀書有用,其用在於認識自身不足,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說到讀書,人們便將功利優先考慮,跟前途掛上關係。畢竟自小就被灌輸固有的概念:成績優秀的就能得到社會的看重和旁人的稱讚,或是不愁吃喝的生活。為達成目標,人們就會尋覓最快捷、不用思考的讀書方法。也許你早已有答案,囫圇吞棗式讀書和認真細味式讀書都在一樣的事,那麼選擇付出愈少,回報愈多的方法才是明智之選,但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古代一個自作聰明的人知道梨和棗對人體皆有利弊,就不加思索地表示只要吃梨子時不要吃進果肉,就不會傷胃部;吃棗子用吞的,就不會傷害牙齒,到最後更將棗子直接吞下去。匆忙進食,就算是再高級的食材也會對身體有害;囫圇吞棗式的學習,又何嘗不是同一回事呢?正所謂「學而不思則罔」,抱著急功近利的心態,敷衍學習過程,為學不求甚解,所得的死知識只能協助你獲取眼前的利益,但絕不能成為長久的記憶。要知道學習的過程要有思考,把不同範疇的關係弄清楚,才能融會貫通,舉一反三,變成自己的財富。未有細嚼慢咽,就先將讀書「無用化」,更不要說讀書能帶來甚麼作用了。讀書無用,皆因不求甚解、急於求成的讀書模式最终不會帶來益處。

古代文人深知讀書能學習談吐風度,書寫文章,增值自己;時至今日,讀書早已脫離學習的本意,取而代之就是分數上的追求。特別是亞太地區的教育方針,推崇精英主義,以學校的分數和一紙的學歷作為衡量成敗的唯一標準。事實上,部分學生的學能較差,未能跟上只求學業成績的制度,根本不能與其他人相提並論;追趕不上眾人的步伐,唯有被逼成為「陪跑員」。加上社會的輿論——「大學才是出路」以及無數的批評和比較,自然令學生感到挫敗,甚至失去學習的興趣。要知道讀書的本質是學習聖賢待人處事的道理,然後把這些理論應用到生活中;即使人生有無數個十字路口,它也能為你指導方向。不過對分數的盲目追求,徹底改變了讀書的價值。試想想,如果讀書能以興趣為主,減少不必要的比拼,多點鼓勵和支持,或者讀書再也不是一件苦差事。《論趣》一文論及:「在求知上要有趣,凡在學問上有成就的,都由趣字得來。」當讀書充滿樂趣,相信大家都能投入其中,認真細味讀書的真諦。要是你曾懷疑讀書無用,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讀書的本質是甚麼。

「終身學習」是新時代的熱門話題,指隨時隨地不受年齡或環境等限制持續地學習。只有不斷讀書,才能探索世界的未知,擴闊眼界,甚至是改變命運。就像一名柬埔寨男童透過自學,竟學會了十五種語言,過程雖然艱辛,沒有師長的指導,但他從未自暴自棄,反而加倍自發和積極,在外兜售商品以補貼家用時向遊客對話,盡量爭取練習的時間。訪問暴光後,更獲學費和物資的捐助,從此改寫男童一家貧窮的生活。可見「知識改變命運」,讀書有機會將不可能變為可能,在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除了從師而學,自學亦是掌握知識的途徑;讀書是否有用,全在於心態和技巧。

讀書有用,是因為讀書能夠訓練人們獨立思考的能力。讀書有別於打機,每個人都有與別不同的讀書技巧,沒有所謂的「通關秘笈」,故此要在讀書的過程中多加思考、分析,甚至質疑書本所寫的內容是否準確無誤,正如孟子曾提出「盡信書不如無書」的概念,才算得上是智取的方法。

即使遇上挫敗,學習運用正確方法處理問題的經歷也值得體驗,失敗博物館館長又韋斯特所說道:「每一次失敗也是獨一無二的,創新一定會面臨失敗,而學習失敗正是我們邁向成功的唯一道路。」由於讀書充滿挑戰,人們才會不斷嘗試和研究,好比哥倫有發現新大陸,科學家發現聲光化電;他們都是知識分子,經多年的讀書後得到批判思維,從失敗中得出成功的要素,繼而有現今變化多端的科技資訊。沒有讀書,沒有知識,難道世界會發展得如此流暢?

正所謂「態度決定高度,心態決定境界。」決定你能否成功的關鍵,態度比能力更重要,只因態度決定一切,正確的態度才是成事的必備條件。既然如此,如何才能令讀書有用呢?韓國最大閱讀網站的創辦人柳根瑢提倡「一讀一行讀書法」,就是專心讀書,摘錄重點,定期重溫所學,將基礎鞏固妥當,一步步將書本的知識化為自己獨有的財富,才有力走更漫長的路,讓生活不至於過分枯燥和無聊。

由此可見,沒有無用的讀書,只有不合適的讀書方法;如有持之以恆的讀書習慣、正確的心態,讀書無論對自身,還是社會都是有所裨益。它的用處並非單純獲取眼前利益,滿足短期欲望,而是改變命運,訓練批判思維;要知道求學之路是永無盡頭的,所以我們要抱有登高望遠的想法,持續不停地讀書。


林翼勳博士評語

反覆析論,得出正確心態,持恆以讀書之益處。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14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