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是歸程

葉宸12歲時,父母離異了,他的母親對他說:「你跟著你父親吧,他能給你的比我能給你的多。」說完這句話,母親就帶著行李離開,再也沒回來過。

母親離開不久,父親就帶著一女人,還有一兩歲的孩子回了家。葉宸便意識到,這一切原來是如此複雜。父親不聞不問,繼母蓄意針對,在這樣的環境下過了六年。葉宸的性格變得非常孤僻,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人際關係也十分冷漠。作為中六即將要參加中學文憑考試的他每天除了上學,就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他唯一的人際交往,就是那個不顧他的冷漠,當他被其他同學說是沒有母親的孩子時,袒護他的女同桌——夏菡。

夏菡是在中四時,轉學來到葉宸所讀的學校,葉宸雖然性格孤僻,但是功課很好。情竇初開的夏菡一見到葉宸便喜歡上了他。葉宸沒有朋友,也沒有同學願意和他當同桌,只有夏菡願意,即使有些人為此而孤立她,她還是每天都會以積極向上的一面來面對葉宸,不管葉宸對她有多冷漠,她還是會不斷纏著葉宸,問他學習上以及各類關於葉宸的問題。她在葉宸與其他同學的口中也知道了一些葉宸的家庭狀況,在對葉宸的愛慕之下,也多了一些同情,兩人的關係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好。

一天,他像往常那樣去到學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到家,他在學校忽然暈倒,學校把他送到了醫院。父親不急不忙的到了醫院,被告知自己的兒子患上白血病的時候,眼淚瞬間浸濕了眼眶,讓兒子接受化療,勢在必行,再進行骨髓移植。父親透過葉宸的診室門窗,看見一個才十幾歲,這樣的花季年齡,眼睛卻黯然無光的男孩,父親歎了口氣,讓人給葉宸找了個護工,便離開了醫院。

夏菡一放學,便急急忙忙的跑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葉宸,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看到一向活潑開朗的夏菡,在自己面前哭著,葉宸心頭一顫,對她說:「別哭了,我沒事,你給我講講今天上課的內容吧!」夏菡每天一放學,就會來到醫院,給葉宸講課,葉宸也很聰明,一點就通。日子一天天過去,化療得不到效果,只能進行骨髓移植手術,父子二人在手術室,父親對葉宸說:「是父親對不起你,等你病好了,我就讓你去國外留學。」葉宸回想著這些年的生活,沒有說話,反而是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著。

手術進行的很成功,一個月後葉宸出院了。夏菡被父母送去了英國留學,她給葉宸發了很多資訊,但葉宸一條資訊也沒有回她。夏菡曾以為她和葉宸緣盡於此,然而在開學新生晚會上,她在茫茫人海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林翼勳博士評語

亦為情造文,首段不似母親離去。十二歲或許有哭著拖住母親之不捨,以下所述較近真。終不失能講故事者。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11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