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下的眾生相

驟雨前的街道是熱鬧的,熙來攘往的景象是普遍的。

我走在街道上,人山人海的情形令人稍不留神便會撞倒在地,紅綠燈的指示聲有規律地發出著:汽車奔馳的聲音一聲滑過;太陽散發出來的熱,熱浪灼人、令人汗流浹背;還有路邊小店老闆的呼喚,呼喚人們過去「觀賞」他的商品……

突然,一陣小雨從天而降,它沒有給人們任何預告,我看見人們從袋子裡抽出一把雨傘,一把把傘五顏六色的,真好看!琳瑯滿目的雨傘各式各樣;人們打開雨傘的聲音陸續有序地傳到我耳中,而且,原本酷熱的天氣變得清涼了,也許是經過雨水的洗禮的空氣,變化才如此之大!可是街道上仍有著些「不合群」的人,頑固地與雨水對抗著,不願遷就它,仍然不願打開雨傘,讓自己暴露在雨水的視線中。

慢慢地雨滴落在地面時傳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剎那間轉變成了「嘩啦啦」的聲音,雨勢大了,人們面對雨水的態度也開始轉變了。人們開始加快步伐為的是不想被雨水濺濕他們的衣物;也有的人找地方躲起來,等雨勢小些了再前去。在街道上的各種事物,都被雨水洗漱了,車牌站上、欄杆上甚至公交車上,滿是水……

老天爺似乎不讓人們休息,使滂沱大雨夾著一道道轟隆震耳的閃電。電聲隆隆,此時天氣十分糟糕。我看見站在母親旁的孩子,聽到雷聲後立刻捂著耳朵,臉上盡顯著慌張的模樣,還有些小孩子十分興高采烈,因為有大雨的到來,他們跟雨兒們開始地玩耍著;還有店鋪裡的老闆在埋怨著,埋怨這

著這可惡的天氣,使他寶貴的客人一下子就走光了。但也因為這而有了讓人可以休息的時間。

我在屋簷下站著,靜靜地觀賞著、欣賞著這一切景象,也等待著天氣的轉變。

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老天爺似乎發洩完了它的怒氣,也讓雨神把雨勢收小了,人們也開始繼續向前走,鳥兒也出來了,嘰嘰喳喳地唱歌,似乎在慶祝著什麼,也許是在慶祝烏雲的離去和晴天的到來,天空中霧氣矇矇,是大雨後的一種象征吧!象征著這個地方已經被大雨侵佔過、霸佔過……

其實這場雨令行走中的人們兒停了下來,似乎不想讓人們繼續行走,但它的含義是什麼呢?是想讓人們找地方停下步伐,靜下心來嗎?怪不得,初時大雨到臨的時候,雨勢較小,人們不肯停下來到最後雨勢越來越大,原來它是想我們靜下心來,可能是老天太了解我們了,心中有無限煩惱!


林翼勳博士評語

以擬人表達天雨,便見靈動,人亦以一己別有之體會,描繪出人們雨中的活動與所感。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10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