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微微顫抖著, 我盯著佈滿厚塵的泛黃信封,呆滯了幾秒。這已是五年前的信,一直沒有勇氣面對,現在我已不是昔日稚氣的小孩,曾經犯下的錯,不應該再逃避。
幾經掙扎,我拆開信封,淡黃紙條上是一行行歪斜的字...
「婉雯,
你過得還好嗎?很抱歉久久未向你道歉。
從你媽媽囗中得知,這枝筆對妳很是重要,我很懊悔、自責。我狠自己為何這麼幼稚愚昧,這麼不負責任,用藉口掩飾自己的過錯,沒有跟你道歉一走了之。
現在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知道這是千萬句對不起、再精美的筆也彌補不到。我也不求你的原諒, 只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歉意,對不起...
祝
一切安好
慧兒上」
我把字條放回信封中, 深深吸了一口氣。 也許她看到這一封信,心情還會好一點吧, 我後悔自己為何不親口向她說聲抱歉, 為何不鼓起勇氣把這封信寄出。我把信收好,放在明天要帶去加拿大的行李箱中,像是要永遠給自己一個警惕。
隔天,我坐在飛機上,靜靜地凝視著昨天的信。窗外下著微雨,當飛機越過雲層,陽光展現;如果當初我敢衝破和婉雯間的矛盾,是否能雨過天晴?
轉眼,飛機抵達加拿大,大雨瞬間重現,下得更大,好像在喚醒我:一切已不能重來,當天的抉擇只令我們的矛盾愈來愈大。
也許,這就是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