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下來了,延希,」天佑笑容滿臉地對我說。
「是啊,還滿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嗎?」我滿臉防備地,譏諷地說。
「你怎麼這樣說話呀,延希,」我媽不贊同地說。
「那你要我怎樣,我永遠都不能站起來了!不能跑步!不能再踢足球了!」我痛苦地拍打著雙腿。
「別這樣,延希。不能踢足球,你還能做別的東西啊!」天佑拍拍我的肩膀。
「但是我除了踢足球有點兒天份,別的,我一無是處啊!」我無助地看著他。
「但你不是失去全部啊,起碼你上半身還是有知覺的啊!只要你不再自暴自棄,你還是可以擁有璀璨的人生啊!」天佑鼓勵地說。
「對啊!不要忘了我們永遠在你背後支持著你。」足球隊對員、我所有的朋友都異口同聲地說。
「如果你想繼續做運動健將的話,可以做一個傷殘運動員。不過前提是你要有毅力和恒心。」一位足球隊隊員說。
「如果你想學樂器,我很樂意教你喔。別忘了我對樂器很有一手!」我的另一位好朋友臭屁地說。
看著四周關懷的目光,聽著各種各樣的鼓勵話語,我的心感到一陣陣暖流湧現。想一想,說不定現在更好,我做過正常人,也正在做殘障人,看得更多,也體會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