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學校內牆附近佈滿了大樹,這幾棵大樹彷彿是在掩飾我的離開。雖然我文武皆精更被同學稱為「超人」,但是我有懼高症,在這道高高的牆上看著地面,我十分害怕,豆大的汗水不知何時已經不停地流下,我既害怕又心急。
「你媽媽出事了,我們搭出租車去機場的時候遇上車禍了,我們正在醫院,她傷得很重,在手術室裡搶救。你快點來一趟!」腦海中不斷重複浮現爸爸的話。我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一躍以下,呯一聲,我徐徐地張開眼簾眼開前面是一向都是安靜的馬路,我馬上站起來向前奔跑,猶如從天以降的我必定受盡別人怪異的眼光,但我沒有時間理會他們的眼光。
遠方一架紅色的計程車正在向我的方向前進,我焦急地伸出手示意。「你好,請載我到伊利沙伯醫院。」我喘噓噓地說。我很害怕,焦急二字好像寫在我臉上。心裹不斷說著:「媽媽,堅持著,我正在路上了。媽媽,請不要離開我... ....」想著想著,我哭了。眼淚緩緩地掉流下了,腳也不自覺地抖震。從來我也沒有這樣的害怕。「男兒流血不流淚。」我不斷跟自己說,可是我做不到... ....
到了,到了,我沒有等司機找零錢便火箭速度往手術室方向前進。
只看見爸爸雙手緊緊地合實,低著頭,衣服上染有媽媽的血。我慢慢地走近,低聲道:「爸爸,媽媽她... ...」爸爸落寞地看著我,說「她還在急救。‧」我安靜地坐在旁邊,不敢打擾爸爸,很怕說多了會把他內心脆弱的綿羊叫出來。
「張麗媛的家屬。」穿著白袍的醫生大喊。爸爸刻不容緩到走到醫生面前,「手術尚算成功,等等我們會送患者到病房。」爸爸總算放下心頭大石,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鈴鈴—」,「喂」爸爸接過電話後,那笑容收起變得嚴肅... ....
「你今天是甚樣離開學校的?」爸爸問。我斷斷續續地說:「爬....爬牆離開。」爸爸十分的生氣,馬上對我破口大罵,所有目光都投向我們。護士連忙趕來請爸爸小聲一點。「一個向來三甲不脫的學生,竟然不會先向老師說再離校,這麼多年我教你的都掉去哪裡了?」爸爸嚴厲地問。我低著頭,淚眼迷濛的我已看不清地板。
「陳先生,你太太情況突然變差。」護士說。爸爸馬上到病房,但媽媽已經離開了。我輕輕撫摸媽媽溫柔的手,平日和暖的手變得冰冷。「媽媽... ....」我大叫了一聲,眼淚嘩一聲全部湧出來,爸爸走過來緊緊地抱緊我... ....
那天,爸爸目光總是空洞和沒精打采地坐在沙潑拿著和媽媽的合照,可是我不知道應如何安慰他。
「喂。」我冷淡地說。「我是黃老師,你為什麼逃學了?你向來品學兼優更是我們的班的班長,同學的榜樣。為何做出這樣的行為?」黃老師十分失望。「媽媽出事了,當下我的理智徹底磨滅,我這樣的行為很對不起,我想我不配做班長了,老師。」
跟老師把內心的心情都說完,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
藍天白雲,風溫柔地吹來,我對著前面廣闊的風景大喊:「媽媽,我會成為一個知書識禮的有為青年,不再令你和爸爸失望。媽,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