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用顫抖的睫毛讓周圍的空氣開始跳動,我的皮膚開始舒展,我的靈魂從遙遠的阿爾卑斯的雪中甦醒,我睜開我的眼睛。腦海此時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目光也因而顯得迷離失焦,猶如降生時的懵懂單純。
過了片刻,我輕盈的走下床鋪,走到了廚房,拿起了一杯冰水打算一飲而盡,然而冰水卻偏偏在我那不發出一點聲響的喉頭纏綿萦繞,激起一陣無從壓抑的寒咳漣漪。
接著我走到街上,道路空無一人,街燈也黯淡無光,世界一片寂靜,我抬起頭望向那皎潔的月光,我的手此時正在翻越那黑鬱的思戀,撫摸那繾綣的纏綿,輕輕跋涉在氤氳的朝華,不想驚醒一地的慘淡悠長,牽連一生。寡情人多紛擾,執念身前身後無人怨,彈指一揮間,道不盡落寞劃傷那一片奼紫嫣紅。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天空,麻木的心靈空蕩蕩,,緊接著,我的口袋發出一股輕微的震動,我伸手進去,撫摸到一個冰冷的物體,它正不斷震動,拿出一看,原來它正是人與人之間溝通的媒介,歷史的見證,世人的夥伴,我,的手機響了。看了看後,我的腦海陷入了享受片刻的空白,想著“原來停電了”。
漆黑的夜晚,寧靜的環境,停電了的街道,燈光全都消失,倦意的女神用朱脣為我灌下一杯紅酒,身披一身黑紗把我全身籠罩,讓我靈魂漂浮,如同深陷夢鄉的迷宮,無路可逃,我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