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下課的鐘聲響起了。
「毅賢,不如一起到『麥記』吃午餐,好嗎?」玄德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我一邊說一邊收拾書包:「不了,謝謝。我要回家和媽媽一起吃。」
「喔,是嗎?那......明天見!」玄德比我快完成收拾書包,走了。
過了一會兒,我也離開學校,進入回家的路途上。我通常徒步走回家,因為我家和學校的距離不甚遠,況且這樣可省了不少金錢。就是因為這樣,爸爸曾建議要媽媽伴我回家,而媽媽說我不再是小朋友了,要自立,相信我不會在街上流連,也認為我不會跟着壞人、不會被他們哄騙。話雖如此,媽媽總是在我出門前叮囑我:要在放學後立即回家、和同學吃午餐要跟她說、不要跟着陌生人走......之類的說話。但是我的回答總是唯唯諾諾:哦和唔。
才走到路程的一半,看到前方的行人路正在維修,唯有要走一條小徑,雖然走這條小徑可以快點兒回家,但這小徑陰森森的,更有一條黑暗的後巷,因為真是太恐怖了,只有和父母或是一大羣人才會走過,走過的時候常覺得被一雙眼睛盯着,媽媽總是安慰我說:這是後巷裹的貓兒,不用怕。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辨法:打電話給媽媽,請她伴我回家。我真聰明,我是一個天才!但正當我興奮地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侯,我的心又沈了下去:不行,若媽媽把這件事說給她的最好朋友、也是我們屋苑裏最喜歡說話的人:陳師太聽,那我真是和項羽一樣「沒臉再見江東父老」而要跳「樓」自盡了,況且我已經非常餓,只有硬着頭皮走過。
但是當我正走過那條黑暗的後巷時,一雙手從後巷的影子中伸出,一隻手掩着我的嘴巴,一隻手抓着我的校服。任我不停掙扎和大叫都無補於事,只發出唔、唔、唔的叫聲,不足而令途人注意。忽然我想到爸爸說過他小時和同學玩「兵捉賊」時,若被人抓着外套,可用「金蟬蛻殼」順着同學抓着外套的力量,放開雙手,讓他幫自已脫衣。我立即放開雙手,想着脫身後怎樣走。誰知,我後腦感到一陣劇痛,他用「棒打金蟬」化了我的「金蟬蛻殼」,我這隻金蟬被他打扁了,我兩眼發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