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秘密軍隊,也秘密不到哪裡。民間早已傳出這支軍隊是由大概一百多人的精兵組成,當中包括精英駭客、士兵、臥底組成,並預言在半年內緝拿所有潛逃海外的老師。其實這些逃到海外的老師,多半任教通識科;大部分的他們根本沒有說甚麼,僅僅只是將事實告訴學生便被中央盯上。
而香港現今的氣氛亦比以往更沉重,面對這個情況,有更多的人覺醒,選擇站到街頭示威和抗爭。隨示威活動頻率增加,警民衝突也比以往更激烈,單憑香城警察已經不足以鎮壓示威者,於是中央便下令,指派了一部分解放軍充當防暴警察。還記得之前說的老師嗎?有部分老師選擇離開,那當然也有留下的;那些留下的老師們,便由充當防暴警察的解放軍在示威以外的時間到各地搜索。而我,便是其中一份子。
是的,我是一名解放軍。
起初得知自己可以到現場親手鎮壓從資料中得知的「暴徒們」,我興奮不已,認為自己終於可以親手審判那些是受外國勢力影響、搞「顏色革命」的示威者,我甚至迫不及待想下一場示威儘快發生。在「牆」內,人們所看到的畫面、一文一字也受「背後的人」一手操縱,人們也不加思索,道聽途說,資訊流於表面,真相被蒙蔽。直到我真正下場工作,才發現那些資訊與事實毫不相符。
這裡沒有暴徒,只有暴政和濫權的警察。
還記得那一次示威中,示威者在示威途中互相幫助,氣氛和諧;在這個時候我已經覺得有點奇怪,怎麼會這麼和平?突然,我竟收到通知,香城警察準備發射催淚彈,叫我們帶上面罩。在發射催淚彈之後,現場開始出現一點混亂。我以為他們會不顧一切、爭先恐後地離開,但他們沒有。我親眼看到一位示威者放棄獨自逃跑的機會,去協助一個路過的普通老人一起撤退。
這是就是「暴徒」的行為嗎?
在那次後,我受到震撼式的教育,明白到真相。可是,我卻不能與其他同胞討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馬上退出軍隊,要不然我只會被消失,連打這篇文章的機會也沒有。
既然我留在了軍隊,那麼我自然要繼續執行我的工作;我不會放水,也不能放水。
「所以你前面的都是廢話?」
不是的。我想要告訴你們抗爭者,不要放棄為香城爭取民主自由,不要敗給極權統治。
在三天後,我們將會開始地氈式搜索全香城,捉拿躲藏於各處的老師。請你們不要再留在香城,流亡海外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但留在這裡僅如同坐以待斃。香城仍需要你們這群知識份子,不要作無謂的犧牲。
光復香城,時代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