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今天學校裡來了一個特別嘉賓。溪玥,陪房玄齡先生在學校裡轉轉介紹介紹”老師說道。
房玄齡!我豁然驚醒,邊睜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邊緊張地想著等會兒要說些甚麼。而房先生順著眾人的目光,看了過來,我更緊張了。
我與他開始在學校中逛著“我們現在在希望中學,正如所有的中學一樣……以培養青年為目標”我嗑嗑絆絆公式化地說著。“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們這裡是一間很普通的私塾?"房玄齡似笑非笑的指著黃色的柱子,透明的玻璃,語氣中卻帶有一絲冷冽。我被他的氣勢一怔。頓了頓,他搖搖頭說道:“這是那個時代呀?朝廷都這麼不小心的嗎?”我剛想解釋,轉念一想他連哪個時代都不知道,說也說不清楚,急忙道:“現在是公元二十一世紀……”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說的大有不妥。看著他眼中一絲迷茫閃過,又趕緊解釋了起來。
好不容易將一切都說完,我們已經走到了圖書館,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我自然說起了印刷術。“宋?新的宋吧,春秋時期可沒這麼好的東西” 他說道,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我大概明白了他在想甚麼,拿了本中國歷史書給他。
沒一會兒,他翻書的手突然狂顫,瞳孔突然放大。糟了!這時,我才想起“房遺愛謀逆"一案。只見他盯著“房遺愛被處死,其兄梁國公汴州刺史房遺直、三弟朝散大夫房遺則、四弟谷州刺史房遺義都被流放,房家從此沒落。”一行,眼睛出現一根根血絲,臉上老淚縱橫。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运筹帷幄,捲動風雲的謀士,不再是那個位高權重,安定社稷的宰相,他只是一個年老的父親,望著兒子的死訊,與其他古代,現代,雍容,貧窮的父親一樣哭地撕心裂肺,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