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賢悄悄地拉著我的衣角,帶我走到街上人群稀少的一角。非常凝重的臉色,加上單薄的語氣,使氣氛異常轉變,我不禁大吃一驚、錯愕,因為這打破了我對他的印象。
思賢遲遲都不開口,又好像已隱隱約約地暗示了什麼,但我沒有催促他,耐心地等他說第一句話。事到如今,我仍然期待真相大白,不管情況有多壞,我還天真的打算當好一個好朋友。
思賢突然崩潰,淚水流滿臉,吞吞吐吐地哭訴:「我···我···我得了白血病,我都不知道可以怎麼辦,我不想整天都躺在病床上,每天接受的密集治療一想起便令人疼不欲生,我現在是不是要準備葬禮,揀選棺材······」
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讓我頓時不知所措。難道向著一個患上絕症的人安慰兩句能讓他釋懷嗎?當然不能。我倆原地站著,一個淚崩,一個嚇壞。一會兒,淚水乾掉的痕跡清楚能見,再抹一抹淚水,他逕自離去。
我知道,今天跟他說再見,可能後會無期。
翌日,思賢又沒有上學,我也無法再聯絡他。我不知道他是去了外國接受治療,還是已經與世長辭。我只知道,離別匆匆的不捨,體會過一次,絕對不會期望下一次。這段友誼,不如我所料,來到一個結尾,讓我此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