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晚上十時 獵鷹行動日誌 (一)
我是重案組探員編號一零零一,今天我第一日上聲名狼藉的地育中學。上頭為我喬裝,把我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十三點」。
「嗯!誰曉得一個具十八般武藝的特警、背負調查黑社會分子活動的校園卧底已潛入了這所十八層地獄。」我疾惡如仇,黑白分明,誓要把歹徒、毒販通通繩之以法。
隨上課鐘聲響起,一位神采奕奕、兩鬢斑白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士昂首闊步的進入班房。「我是賈仁德老師,是你們的班主任,大家要好好用功。今天到此為止,班長留下,其他可以放學。」 於是全部學生雞飛狗跳的一下子散去了。我眼見不對勁,沒有著落,便馬上把握機會套問賈老師。
「新同學,我有要事吩咐班長,明天跟你聊好了。」誰知道賈仁德竟然送我一張冷板凳。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上頭說的幕後黑手?
這時,一個矮人一截的、花枝招展的長髮少女,卻在門兒等候。她可能就是那個受校園黑社會操縱的援交女學生吧!原來她叫李畢幸。
九月二日晚上十一時 獵鷹行動日誌 (二)
財大氣粗、古靈精怪、多餘造作的我,在班裡舜間引起了「小鬼」的垂青。
「大美人!你,就是那個插班生?」大半班牛頭馬面、蛇眉、鴿子眼的金毛混蛋一窩蜂的湧上來調笑,盤查我。
「你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連本大小姐也不認識?真不濟!」我隨機應變,吹噓了一陣子。
「你好,我叫刑男,是班長。」一個看來不簡單、大人物似的高幹子站了出來,他晃頭,一邊撥髮梢一邊打量我。
「我是插班生叫鍾敬花,你們叫我大小姐吧!今天我請客,吃的、飲的,隨便!」為了要獵鷹,我從名貴腰包掏出大鈔票往頭上一揚,小鬼們馬上頂禮膜拜,情緒高漲,就是連刑男也對我另眼相看。自此,我順勢跟他們打起交道來,結下了「黨」緣。
「唉!學校應該是集中智慧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礙眼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原來哪裡沒有陽光,果然就有壞東西!我還是小心為妙,絕不能掉以輕心。」我靜觀其變,投入的盤算。
九月三日晚上十時半 獵鷹行動日誌 (三)
午飯時,刑男向我收「入黨費」。
「這些,足夠嗎?給我來些索了會靈魂出竅、開心痛快的!」我不動聲色的順勢試探。
「我有『鮑參翅肚』,哪怕你不逍遙自在?」刑男轉動水靈眼,皮笑肉不笑的瞪了我一眼。
「等我的電話吧,保證你滿意!」他掉頭溜去。我想這條吃氯胺酮大的,很快便會上釣。
九月四日晚上九時 獵鷹行動日誌 (四)
真礙事!今天刑男缺席,甚至失縱。突然,那矮人一截的李畢幸卻顧顧忌忌的,發愁般的在女廁向女同學借錢。
「畢幸,要多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江湖救急嘛!」我趁虛而入。
「天使呀,刑男有救了!」於是我們就這樣熟起來,並相約放學後見面。
「刑男不慎丟失了人家托運的『鮑參翅肚』。頭兒當我面毒打刑男,還要我跑過來賠償,否則他遲早幹掉刑男。」李畢幸淚如雨下的向我吐苦水。
這時,我那鎖在盔甲內的心要跳脫出來似的,人命關天,我窮追不捨的問:「頭兒是誰?」
「唉!你無謂問我,賈 … … 賈 … … 不,他 … … 他 … … 是黑白兩道皆吃得開的校園毒梟,隻手遮天,來頭可不小,知了對你沒有好處呢!」李畢幸嘆了又嘆,淚水奪眶而出。「頭兒剛下了格殺令,最後通牒今晚要我一手交錢,一手收人,否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