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還睡得香甜,我被外面吵鬧的聲音吵醒了,我跳上了沙發,探頭看了看窗外,卻甚麼也看不到,我正想繼續我的「美夢」時,我的睡意全消,我只好花九牛二虎之力開啟電視,可播的卻是財經新聞,没有我最愛看的《小丸子》,不過這也正常——誰家電視台會在星期三的上午播放卡通片,是想收視率「直插式下降」嗎?
「以上嘉賓是金管局和證監會的持牌人,以上提及的結構性產品並無低押品,如果發行人或者擔保人無力償債或者違約,投資者可能無法收回部份或全部應收的款項……」電視的主播像唸急口令的速度,把一堆我完全聽不懂的文字拋過來。我任由它一直響着,心卻已飛到朋友郊遊野餐的目的地——金山郊野公園。我只聽說過那裡有很多猴子「出没」,可是我因為今天這「意外」令我無法親身體驗一下那震撼的場景。這時,我的肚子也在抗議着,靈魂要求着軀體去尋找食物,我再一次跳上白色儲物櫃,最後一躍而上,直接到達大桌子。我看着今早被我「封印」了,但又未「處置」的魚泥罐頭,胃酸從我的肚子裹湧出來,可是,我總不能一直只吃那一袋的奶條,經過一番掙扎,我終於克服了那「劣食」,自言自語地說:「我可以的,小湯也是這樣吃,我不也能嗎?」
於是我一口氣吃了兩口,不到十秒,馬上感覺到那腥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味道;對於討厭吃魚的我,就跟一群不愛吃香草的人一樣,把它們當成「敵人」;而且,那臭得跟瑞「典鹽醃鯡魚」一樣臭氣熏天。魚的異味就像我上年在蒙古旅遊時,與十年也不曾洗的腳的原住民一樣,像發臭了的牛奶混合一種豬食的氣味。但這時的靈魂又再一次要求着軀體進食,我的味蕾充滿着咸魚味,硬着頭皮吃光了那「瑞典鹽醃鯡魚罐頭」。
吃飽飯後,在小休之前,我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份拯救方案,除了封面寫着的日期——二五九五年之外,以我小六的學歷,我大概知道方案指:我和小湯在一次車禍中,雙方昏迷了,我們的靈魂也意外地交換了。那時,媽媽剛巧路過,抱了我們去最近的急症室搶救,醫生把我們從鬼門關中救回來,而因為這次意外我們的靈魂也會交換了十小時。
我看着回家後的「我」,不習慣地吃着人類的粥粉麵飯,這時,十小時的時限已到,我終於和「我」交換了靈魂,我看着受到驚嚇的小湯,回想起今天的經歷,就知道從今以後我要對他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