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校長平日深受同學愛戴,跟老師也不錯,人品極佳。他身上能有甚麼呢?學生是不是正在去廣州?我怕李老師發現,忙拿手機,把每封信和信封上的資料拍下,鎖好抽屜,再放好鑰匙。
回到家,我把照片傳到電腦上,詳詳細細地閱讀。唉?這一點也不像陳副校長的字啊。不,這絕對不會是他寫的,但這字很眼熟,似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咦?「一」、「人」和「上」字的下面都有一小點,莫非寫信者的名字跟這三個字有甚麼淵源?我把這拼了又拼,但還是沒有用。當我快放棄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人」放在「上」的上面,而「一」呢……啊!把它看成阿拉伯數字1,與「上」配合成為「止」字,合起來便是個「企」字,而學校裡唯一一位名字裡帶有此字的人便是陳企陳老師。她也在教員室甲房工作,身子不大好,經常因病請假,可是教學質量好,也很熱愛她的工作。
為了查清此案,我向校方請幾天假,我可以跟李、陳二人去廣州,看看她們到底在做些甚麼。也可以順便把這些事向警督匯報,請他們翻查二人的資料。
----兩日後,廣州----
資料到手了,李老師和陳老師都生於湖南,曾多次轉工,經常來往湖南和廣州。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二人,卻自己迷路了「你可真行啊!」我想,「不行,得快些離開此處,我不了解周圍的環境,情況不利。」走著走著,腳一踏空,一跤摔了進個陷阱。頓時,警報器響了,幾個大漢把我綁起來了。有人用布蒙往我的眼睛,又塞住我的嘴。「完了,我倒無關緊要,但那些學生可如何是好呢?」想到此處,自己被扔在地上。
「走!向頭兒那裡匯報,就能有賞啦!」
「就這樣嗎?用不用人看著他?」
「有病,他還能怎麼跑?就算跑了,這樣小的地方,還怕找不回來嗎?」
聽見他們鎖好了門,腳步聲消失了,我才敢鬆一口氣。我把臉貼地板上,磨阿磨阿,蒙眼睛的布愈來愈鬆,最終掉了下來(誰叫他不綁緊點呢?)。抬頭看,我置身在一個屋子裡,有一盞燈,還有一條斷了的破水喉。我一翻身,「咕嚕咕嚕」滾了過去,手亂抓一番,總算拿到手了。「嚓嚓嚓」切斷了繩子。我慢慢站起來,屋裡空蕩蕩的,門上帶電,沒有比老鼠再大的窗口了。我絕望了,頓足捶胸,大吵大鬧,拿腳踢牆,後悔自己沒有考慮得仔仔細細。突然,「嚓」一聲,牆被我踢穿了一個大洞。我先是一驚,然後大喜。上帝幫我關了一扇門,卻幫我踢開一個大洞。我伸頭進洞裡,腳一滑,「咚」就掉進去了,連滾帶爬,竟能糊里糊塗地出去,撒腿如飛,狂奔了好幾里才敢回頭看。忙連絡廣州警察局和自己的上司。不一會兒,就來了幾十名警察,匪徒頓時被包圍,一個個全投降了。原來,學生在他們手裡,他們本來要把這批學生賣到湖南,賺一大筆錢。要不是眾警察的合作,學生們早就在湖南做苦力啦。
現在,學校沒有學生失縱,也再不用臥底了。而我呢?我連升兩級,終於能跟我以前的上司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