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別人與家人吵架後會如何和解,但我更加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吵架時總是會隨著情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原本只是一件小事隨著時間都會變得難開口說話,即使是家人。
我還記得那一天和朋友到家附近的地方玩耍,但基於那時特別多拐帶事件家人不批准我出門去,而年幼的我並不清楚拐帶後的可怕和給別人麻煩,甚至當時的我只是不願意受到別命令,與家人大吵後我向著門口奔跑,而我的行動似乎是他們沒有預想過的,衝出了家的我在與朋友會合之前就被昏迷了,醒來的我並不能看到東西只感受到疼痛感和臉上有液過不停流下手腳都被綁著不能動彈,感受到恐懼感的我想流下眼淚大聲地哭泣但和我想像中的不同眼淚沒有流下而嘴巴亦不能發出聲音,隱約聽到人的討論聲,不幸中的大幸在這個情況中還可以使用耳朵,想像中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太久,聽到熟悉的警察車後我完全將身體、精神放鬆,回覆意識後耳邊傳來嘟嘟嘟嘟嘟嘟的聲音,令人厭惡的消毒水味,以及手中傳來的溫度,這是最熟悉母親的手,感覺到我移動的母親似乎一直哭著,現在連看她的眼睛都不再可能實現,只因為這個少少的開始造成的結果,但我仍未能將對不起這句話親口告訴她。
出院後回到房間的我拿起記憶中放好的紙筆寫了一封信不長,連有沒有寫好、字有沒有疊起都不知道收姐放了在書桌的抽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