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時我仍是渾渾噩噩 ,下意識的給她發了訊息,但很久都沒有獲得音訊。我愕然想起此時的她應該還在列車上,這才迫不得接受了她真的離開了的事實。
高二的暑假註定是要與試卷、練習冊一起過的,每每操題到深夜,累了就仰頭看看窗外的月亮,像蘇軾一樣,彷彿透過月亮就能看到在遠方的摯友,然後拿起手機,深夜給她發訊息。我知道她現時肯定沒睡,同作爲即將高三的她肯定也在試卷的海洋裏遨遊。
我們就這樣,通過手機聊了很久,彷彿回到了曾經在操場上勾肩搭背、在煩悶的課上偷偷開小差的時光。
暑假總是過得特別快,我又再陷入了急促的學習生活之中,與她的聊天也少了很多。她剛走的時候我們每天都會穩定聊天,現在,上一條的訊息還停留在十天前。
不可否認我在回到學校,看見鄰座空下的座位時是有一瞬間發愣,但班主任洪亮的聲音將我的思緒從其中抽離開,隨即進入了學習狀態。
高三是最後衝刺的階段,我沒有興趣再去交新的朋友,自然也沒有了在操場上的狂奔,老師也給我安排了新同桌,但課時也沒有再側頭與人竊竊私語過。每天在家與學校之間往返,兩點一線地生活着。只是偶爾在夕陽西下時看見別的同學們並肩而行,會感到有些羨慕,然後調轉方向去那家很久沒有踏足過的雪糕店——那是我和她常去的一家。叫老闆挖兩球雪糕,邊吃也不忘拍張照發給她,對方很快地發來回應。
饜足後回到家已經快要九點了,不如放任自己休息一天,我想。於是在牀上睡了一次很久沒睡過的安穩覺。
第二天醒來,依舊是按部就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