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天花板活生生擠壓而產生的異樣感覺並沒有出現。
我定睛一看,團隊中兩位手臂比我的大腿還要粗的大叔,出盡喝奶之力支撐着天花板。但...
「大叔們,你的手在震喔,我看你們還是放棄,跟我和那個笨蛋一齊壓死吧!」
我自暴自棄地這樣說,大叔卻乾笑了一聲,然後說:「傻子,未到最後一刻還不能放棄!」
「那你想怎樣?」
大叔昂首,用下巴指了指前頭,我往那頭一看。在殘舊的牆壁上,有一條顯而易見的大裂痕。
「那裡只要用槍把就能打破它,從而逃出去的。快去!!」
「那......大叔你們呢?」
「你盲的嗎?我要在這裡支撐着,你快去吧!!!」
這意味着甚麼我固然明白,但只能拔出在槍套中的手槍,像拿起槌子般,用槍把大力敲向裂痕。
敲了多次後,牆壁敲出個小洞來。我馬上鑽入去,而那個笨蛋也跟了過來。
彷彿完成使命般,天花板快速落下。
空氣好像滲透出血腥味,噁心的頓時冒出。
不行,要堅持住。先看看生存的人。
除了笨蛋外,還有一位不太起眼的東洋女生。
笨蛋則對剛才不聽我的意見而對歉,越說臉上不停流出淚.....那傢伙是女來的嗎?
女生卻在前頭準備離開,為離開這裡我也要出發了。
大叔們,雖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希望二人安息。
走了大約一小時,我們走到一道大門前,三人暫時作稍息。我從腰包中掏出口糧分給二人。
咬着乾巴巴的口糧,隨口便問:「那現在要怎樣,坐在這裡等死嗎?」
「我想我可以解開門上的密碼的。」女生舉起手說。
「那就交給好了,那個...你叫?」
「七海,我叫七海。」
「喔~挺特別的名字嗎。」
「那是姓氏而己。」
喔,是嗎。我原本想這樣回答,但突然腳步聲打斷我的說話。
「不情自來,真令人討厭。七海,快點去研究門的密碼。還有,我叫艾克。」
七海點了點頭,便着手解碼。
在昏暗環境中,我靠着手電筒,看清來者的真面目。
木乃伊。
沒想到,真的會出現呢,王的陪葬品。
我拉動手槍的滑套,進入可發射的狀態。
「你還是繼續沉睡吧。」
我扣下板機,子彈擊中那東西的腳,它到下了。
但仍向我這旁爬過來。
心中一慌的我,連續擊發子彈,一發打中頭部。
但它並沒停止前進,我大喊:
「七海,還未行嗎?」
「行了,艾克先生!」
不知碰了甚麼機關,門聳然打開。
三人進去後,門便關上。
在我喘息的時候,七海的大叫,拉回我的注意力。
笨蛋他不知那來的手槍,正對着七海的太陽穴。
「放下槍!!!」他這樣叫道,我便聽從他。
「為甚麼?」我問道。
「為甚麼?因為我可為了這金字塔的寶藏,花多少時間和人,現在它們在我眼前。你要我放棄?沒可能!!」
「那你儘管去開寶箱吧!」我笑着這樣說。
受到我刺激的笨蛋,留下了一句「怕你嗎?我就去開。」便放開七海,隨手打開一個寶箱。
裡頭噴出淺綠色的氣體,笨蛋馬上發出慘叫,在地上打滾。
當他沒有反應時,我正視他的臉容......等待我只有一張遭到嚴重腐蝕的臉。
「你可以嗎?七海?」
我扶起七海,她回了我一句:「我的腿剛擦傷了...」
我揹起她,繼續往出口出發。
「艾克先生?」
「怎樣?」
「為甚麼不拿走寶藏?」
「根據我的經驗,那裡的箱全都是陷阱,拿了都沒用,而且......」
「而且?」
我懷着惡作劇的心態說出這句話:
「而且我找到比寶藏更值錢的東西,在我的背上。」
「甚麼!」
「你可以考慮我喔!七海小姐~」
「吵死了!還有,我叫由里香。七海由里香!!」
「我知道了。」
在對話中所充斥的歡樂,令我...不,我們逃出去。
看着漸漸落入地平線的太陽,我的感受是:
活着真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