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還沒喝夠呢。我還不夠過癮!」
「老公,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做傻事了!老公,老……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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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又被這個惡夢嚇醒了。「那件事」依舊歷歷在目,陰影一直揮散不去,那天以後,我沒有一晚不是在惡夢中醒來。我打開了電腦,登入了MSN。凌晨一點,只剩下幾個朋友在線上。
「小希還在,太好了!」我邀請她進行視像通話。
「又因為『那件事』睡不著了?」小希是「那件事」後我才在網上認識的,是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女孩,十分了解我,我也很信任她。
「不提行嗎?」我身不由己地顫抖起來。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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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又像平時那樣醉醺醺地回到家,不同的是,他手上除了酒外還多了一把西瓜刀!
「可惡的小子!騙了我那麼多錢,明天我砍死你,看你以後怎麼騙我的錢!」爸爸說完以後狂妄地大笑,又灌了幾口酒。
「老公,不要再喝了!」媽媽撲上去搶他的酒和西瓜刀,卻失敗了。
「放開我!我還沒喝夠呢。我還不夠過癮,不夠過癮!」爸爸通紅的臉上露除了不悅的臉色。
「老公,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做傻事了!」媽媽大叫。
「你竟敢攔我!去死吧!!」爸爸舉高了西瓜刀。
「老公,老……啊!救…救命啊!!!!!!」
「啊!!!」媽媽的慘叫伴隨著我的尖叫,我還沒回過神,媽媽就倒下了。鄰居們聽到了叫聲後都趕了過來,看到了我們。
媽媽立即被送到醫院急救,可惜最後搶救不治死亡;爸爸就被送進監獄;而我,就每天活在這陰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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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都過去了,你媽也不能復活,放下過去,好好生活吧!」
「你叫我怎麼放下過去?」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滴在建盤上。「不可能!」
「唉!你睡不著,不如上街逛一逛,賣點東西發洩一下,心情會輕鬆一點的。」
「凌晨一點,你叫我去哪裡購物發洩啊?便利店嗎?」
「要不,你來我這裡吧!多一個人陪你你就不會孤獨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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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給的指示乘小巴到她家樓下,遠遠地就看見她在等我,樣子比我們視像通話時看到的更要成熟,雖然才十六歲,身體卻發育得十分好,高高的個子,苗條卻不會太瘦,還有著天使般的樣子和笑容,她應該被很多人追求吧!
結果,就算有了一個人陪在身邊,惡夢依然窮追不捨,當惡夢第三次嚇醒我時,小希也被吵醒了。
「還是睡不著啊?」小希問。
「嗯。我以經一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有沒有辦法讓我解脫啊?我真的很難受啊!」
小希壞壞地一笑,問:「為了解脫,不惜一切代價嗎?」
我點點頭,回答:「不惜一切代價。」
小希:「不後悔?」
我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絕對不後悔!」
「換衣服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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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我去了一個的士高,一進會場,她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成了一個散發狂野氣悉的小魔鬼。
的士高很嘈,小希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走,很多男生都圍過來看,有些吹口哨,有些交頭接耳地說著。
「這次又是好貨色啊!」
「看起來好清純哦!」
「希姐,你可真照顧我們!」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走了上來,一把揉住了我的肩膀.「放心吧!哥哥不是壞人,來!和我們喝杯酒!」
「她是我朋友,別玩她!」小希說話了。「這次的和以前不同。她太嫩了,不適合你們。」
我不安地看著周圍。
「沒事的!這是我的地盤。走吧!」小希對我笑了笑.
小希帶我去了一個包廂,裡面已經有好幾個人,都是十幾二十歲的,有些喝酒,有些猜拳。一個女生遞了一包東西過來,是藥丸,我看了小希一眼。
「你那麼抑鬱,『冰』最適合你。吃完以後會很興奮,不會再想到傷心事了。」
「冰!?不是毒品嗎?還有,冰…是這個樣子的嗎?」我看著手上的藥丸,問道。
「你印象中的那個是結晶體的,對你來說太烈了,這是丸劑,你試試!」
「這……」
「不敢嗎?剛才是誰說為了解脫不惜一切代價而且不後悔的呢?」
「但是…」
「你到底裝乖乖女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啊?你就是因為膽小怕事才沒有去救你媽媽!如果你及時阻止你爸爸,你媽媽也不用死了!是你害的!是你的錯!」小希臉上掛著邪惡的微笑.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啊!」我的淚花濺了出來。雙腳軟綿綿的,我跪坐在地上,神經失常地大哭大叫。我已失去理智,上了小希的當。
「吃下它吧!」她把藥丸地到我面前。「不吃的話,你會崩潰的!加入我們,你就不是孤獨一人,不會傷心,不會害怕了!」
我完完全全走進了他們的圈套,傻傻地拿起了藥丸,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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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力退去了,興奮的感覺卻難以忘卻,當時根本沒有考慮到上癮什麼的,只要不讓我想到「那件事」就行了。一顆兩顆……最後到我自己也記不清了。每次藥力退去後,都那麼的空虛、孤獨、冷清,令我不得不再次吃藥。隨著藥量的增加,隨後的空虛感也逐漸增加,我很害怕,只好終日沉迷在迷幻世界裡,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