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賊入屋(上)

  • 作者筆名:ts
  • 發表日期:2008-08-07
  • 寫作年級: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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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類別:其他

鸚鵡伶牙利齒,或許會甚得你的歡心,但帶菌和傳染力極高的牠,還不只是「偷心」那麼簡單。

數星期前,哥哥獲朋友贈送了一隻鸚鵡,恰巧他要前往內地公幹,便把鸚鵡轉送給祖父。祖父多年前已退休,家人跟他的關係不說得上差,但忙祿的生活令我們漸見生疏。雖住在一起,但跟他閒聊說笑的機會,卻少之有少。或者只相隔一道牆,但我們從不了解他。

如今有鸚鵡的陪伴,可說是為祖父的生活增了點趣味。他常跟鸚鵡輕聲細語的說著,像是把他想跟我們說的話發洩在鸚鵡身上。祖父的身體本已不好,最近亦常有發作的徵象,但他不顧一切,堅決帶鸚鵡四出遊玩,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放在牠身上。

近日,祖父的健康狀況已到了一個壞得嚴重的程度。他大多日子也不在家,即使慶幸能回家一趟,隔天便要回醫院暫住。正當眾人都以為祖父因年老而健康轉差時,卻發現原來是鸚鵡本帶有病毒,後來透過接觸,轉到了祖父身上。沒想到祖父一直以來投放的感情和時間,換來的,卻是即將離世的消息。

在這時候,哥哥剛從內地返港。祖父彌留之際,對哥哥說:「這鸚鵡可能偷去了我的生命,但牠的出現,我是多麼的快樂啊!」祖父吸了一大口氣,續說:「我的身體狀況一向不佳,離開是早晚的事。幸而有牠的陪伴,在我離開前,我嚐過真正的快樂……」痛哭的聲音開始在我耳邊響起。

祖父逝世後,醫生從他體內的病毒有所發現,從而研製了新疫苗。我突然想起,那鸚鵡本是哥哥的,若不是他把鸚鵡轉送給祖父,離開的或許是哥哥,他亦因此而逃過一劫。鸚鵡偷走了祖父,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但牠透過祖父遺下的病毒資料,卻可能救回日後千千萬萬的生命。

時光飛逝,一年過去,又是一個炎熱的下午。突然聽到「媽媽昏倒了…」直插心房的一句話,令我頓時想起那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