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好東西』,不能丟掉。」毒販子的話言猶在耳,揮之不去。
所謂的「好東西」不就是一包氯胺酮嗎﹖「氯胺酮」幾個字令我說得很扭捏,叫「K仔」好了。不過,無論這包白色的是甚麼,運毒也應該是那人到手後就完結的事,運一次有近千元,冒一次險也無妨。
自言自語得太長了,您好,我叫明睛,是個追得上潮流的潮人。論及追上潮流當然是到家附近的的士高玩上整夜,再跌跌撞撞地走回家,像全部朋友一樣。在的士高的時候有那「東西」,這麼興奮,開心後倒是甚麼都記不得,父母招供﹖我走路時一拐一拐,甚至有一次連手提袋都能被人搶走。所以說,記得發生了甚麼是奇蹟,能有組織地講出來是神蹟。神蹟在我身上發生的機會率是零,父母招供的用途就相對地變成零了。
和您談著談著,原來已經到了永星里,接貨人要求的交易地點,卻找到個人影都只是自己的。換句話說,就是一個人都沒有。「這算是甚麼﹖一個人都沒有,不是第一次就這麼倒楣,遇上『無影客』吧﹖」我暗叫不妙。「無影客」就是那些約定了時間、地點和價錢卻不會現身的無聊傢伙。情況這麼糟糕,當然收起那包「東西」後立即轉身離去,找毒販子算帳,想不到一轉身,聽到腳步聲想回頭之際就忽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