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久殘障了

這是一個繁華的世界,一個科技發達的時代。當時代愈來愈進步,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人和事也不再變得罕有。即使是一宗車禍或是一個人失蹤了,都已變得不太重要,因為在這一個年頭,人與人的關係,已不是用「疏離」二字能夠形容。

我是對於這段說話深表認同的人,我叫上宮奕雄。在我身上降臨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之前,我還是一個非常散漫的人,整天吃喝玩樂,與那群所謂朋友去「飄車」,經常流連於酒吧,過著一些紙醉金迷的生活。

我的故事就這樣展開。

由於我爸爸是天堂市的首富,所以我亦會偶爾與那些朋友去幹些非法的勾當,當時我只是想著尋求一些新鮮的刺激感,挑戰法律的底線,亦因為我是仗著我爸爸的名號去幹這些事,所以即使闖禍了,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但從此這個天堂市就無人不知我這個不孝子的存在。

其實我明白的,我只是家中的一個負累,我是個一無是處的人,無論我做甚麼的事情都不會比我的哥哥好,無論是大哥玉龍,還是二哥奕進,他們幹甚麼都比我更出息,我是一個早已被忽視的存在。從那一刻開始,我已下定決心要向壞的那一方出發,只有這樣,我的家人才會注意我。可惜換來的結果,只是哥哥們睥睨的目光,媽媽夜半的飲泣,爸爸那黯然的臉容。

事發前的一個星期,我爸爸所管理的那些工廠發生一連串的大爆炸,當中許多的機器都已報銷了,爸爸說他並不排除是他生意上的一些競爭對手所做成的,雖然這次爆炸所造成的損失對於我們這個家來說並不算是甚麼,但遺憾的是,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個晚上,爸爸早已跟一家公司簽訂了合同,若因這此爆炸發生了,那些貨品並不能如期完成,爸爸將要繳付毀約金高達二十億美元,是我家財產百份之九十。剩下大約二億多的美元亦需要重新購買過那些工廠的機器,所以換句話說,我們家將不再是甚麼天堂市的首富了。

得知這樣的消息以後,我的心早已沉下去了。以往我能夠在天堂市裏橫行無忌,全是仗著「我爸是首富」的名號去幹那些不見得光的事情,否則也不可能這麼的順利。因為凡聽到我爸名字的人也會給他幾分薄面,所以即使真的抓到我了,也會立刻放我出來。

而我那些所謂朋友聽到這些消息以後,早已經逃之夭夭了。他們經常混在我身邊,為的是從我身邊得到好處,只要跟我一起去吃飯就不用付帳,甚至只要跟我說一聲有困難,我就會不問情由的給他們一些金錢,每次大約也有兩至三萬。

剩下的兩三個朋友,都只不過是那些狐朋狗友,只不過他們是那些販賣不法東西的人。有甚麼不法的東西?我只可以說黃、賭、毒無一不是。得知我現在狀況的那些人,大部份都已走了,留下來的無非只是想去慫恿我做這些事情。而我這生的惡夢就這樣開始了……

由於他們命令我去運毒,所以一時三刻並未能夠拿錢去替我保釋,於是我那些所謂朋友便在旁提供了一個令我泥足深陷的方法給我,就是去貸款了。

的確,我已經交了近二十萬的保釋金而立刻被放了出來,但是以我現在的狀況,並未能夠立刻交還這近二十萬的保釋金。

果然不出所料,大約三天後,我爸已徹底的宣報破產了,縱使哥哥們還有一座住宅可讓我們暫時居住。但可惜,手中的現金並不夠我去交還貸款。那些所謂兄弟,即是那些高利貸,便來找我,叫我立刻交還所有金錢,但由於我多次未能還錢,甚至是利息也還不了,所以他派人把我打至重傷,昏迷入院。

直至我醒了以後,醫生告訴我,由於我被打至重傷,已是半身不遂。那一刻我躺在床上,茫然無言。直到看見門外的那個身影–蕭雯,掩面而去後,那刻我心碎了。這個青梅竹馬,同時亦是我女朋友的人也離開我了。

直正的殘障並不是半身不遂,而是我那刻心碎。我想,我應該已是永久殘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