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山腳下的一個屋苑,像是市區和深山的邊界線一樣。向著東邊走是更多的商場,屋苑等的「文明」設施;由行山徑往西行,便會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深山的森林中。樹蔭似簷蓬般遮蔽了陽光只有一絲絲微弱的陽光能夠透進來,令深山中的樹林更顯其陰森恐怖。所以我自小就對這山生了敬畏和恐懼。
但自從這疫情的開始,我對這後山的森林開始改觀。疫情令行山這個活動突然一炮而紅,我當然就去了一試其虛實。果然,不負我所望,行山真的是令人身心舒暢。林中秋風吹著樹葉的沙沙聲、相思鳥嘰嘰喳喳,清脆地叫著、報穀鳥咕咕地底鳴、山澗的流水聲嘩啦嘩啦,流個不停、烏鴉叫破嗓子的鴉鴉聲畫破了林中的寧靜……這把森林之聲彷徘在跟我說:「放鬆吧!這些日子你太過擔心了。」
到後來,我行山的焦點已經不是了它的山水風光,而是為了它給我的治療之言。其後,學校復課,森林像是派了杜鵑鳥來我提醒我要起床。這把森林的聲音,我們的對話源源不絕。到了現在,盛夏森林之聲變成了蟬鳴,像是在說現在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