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東西。
我只聽到點點的「沙」、「沙」聲響,好像是繩子摩擦著地面。
我說不出聲,我的一張嘴被一團發霉的舊報紙閘住,只能發出「咡咡哦哦」的聲音。
我嘗試張開四肢,但被粗粗的麻繩纏得老緊的,粗糙的繩子摩擦著雪白的肌膚,擦著一條條的血痕。我漸漸感到那陣陣的血腥味兒難聞至極。
從這種種特徵看來,我動彈不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想我被拐帶了。
「兒子,近來的帶案件逐漸上升,你平日出門定必小心,如果遇著陌生人,切忌避開他們啊 知道嗎?」媽媽苦口婆心地跟我說。我當然是得意洋洋的,甚麼話都聽不進去,說?「媽媽你未免太多疑了。你的兒子,我,那麼機靈,豈有被人拐帶的道理呢?」媽媽沒好氣跟我說下去,只好走過一旁繼續埋首於自己的工作歎息著。我心想「:我嬴了一仗。」沒想到忠言逆耳,就是導致我墮入這無底深淵的罪魁禍首。
還記得當天放學時,我與幾位同學並肩走出校園,正談得興高采烈之際,都沒有留意路面況,忽然黑影一掠,我的頭受一記重重的衝擊,接著「啪」的一聲,整個腦袋都掉到地上,四肢軟弱無力,即場昏死過去。
直至我甦醒時,發現自己身處密室,至今,頭還有一些疼痛,我也壐不能分神判斷任何事情了。突然,一陣陣低沈的呻吟聲傳入我耳膜中,到此時此刻,我才發現我的两位知己小芬和小和原來都是被關在同一個密室內。密室內沒有任何燈光,黑乎乎的,只能靠點丁兒的光絲從門縫淢漏出來,才能勉肯定两位同伴的位置。
我嘗用舌尖舔破塞在我口中的那報紙球,但不成功。那陣唾液加上舊報紙的酸霉,嚥下去真難受!未竟,我發現這樣繼續下去,只是徒勞無功,所以我狠下決心,咄力咬掉那個報紙球,然後把每片報紙的殘屑吐出來,這樣做法雖然比較慢,也總好比不斷吞吃報紙的汁液。
在承受這些殘忍的「食物」同時,噩夢才剛剛開始。
腳步聲漸漸逼近,我隱約看到一個呈半圓形狀的物體停留在前一會兒,然後一道熾熱的光芒進的眼簾內。過了良久,我才能稍微適應室內的光線,我才看到有一名魁梧大漢站立在密室內的一角,手上還拿著把「反光器」折射的光線亮得就像要殺死人。那名大漢慢慢走到小芬跟前,提著她一隻雪白的手臂,上下打量著, 好像在鑒評別人的身材。
當他完成他的評價後,一副費煞思量的樣子,過了大約五分鐘,他「唔」了一聲,手起刀來,便把小芬的两隻大姆指砍下。我一看到這個情況被嚇得目瞪口呆,差點就叫了出來,小芬也不例外,她強忍痛楚,臉上著两條川流不息的淚痕,牙齒咬緊那團報紙發出「嗚嗚」聲響。
只聽見那名大漢笑說:「今天便宜了妳只斬下妳两隻手指,明天你就沒有那麼幸運,哈哈!」他看著著那两隻短的姆指,越見發笑,笑得合不攏嘴,這當然了,因為這些手指能在黑道市場賣個錢,能糊口。
大漢拿著两隻血淋淋的手指,昂首步出密室。我心想:「這樣不行了!明天他們一定會再傷我們,為了自己、小芬和小和的安全,我決定要出這個「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