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著名哲學家 笛卡兒 曾經說: 「我思故我在。」
世人為內心無可取替之物生存著,金錢、名氣、權力、健康…
為何人生存於這世上?有誰能解答?
地球終結前--第七天
2019年12月29日,晚上11時30分
冷清的客廳,只有電視機聲和我的呼吸聲。自從父親去世多年,母親、姐姐終日外出工作,還在高中讀書的我,除了溫習,看電視已成為消耗時間的主要活動。
我呆望著電視,腦海一片空白。畫面剛播了一段全球特別新聞報導:「全球有關專家指出大氣層會不斷急速損耗,將於六日後完全破裂... …屆時太陽光線直接照向地面,所有生物將被摧毀,市民應盡量留於家中... …」
「鈴!」,電話的響聲令我回過神來。
「媽媽?」
「乖仔,媽媽和姐姐今晚不能回家!」
「媽… …」
「咇… …」收線了。
這冷清的家幾乎使人窒息,我決定到街上走走。
整個世界被黑夜所吞噬。商店都關了門,空無一人。一片寂靜,彷彿暴風雨的前夕。
這十八年的人生我都做過了甚麼?可說一事無成。我嘗試不想過去,反正不能時光倒流。
前路出現了一個人影。我以為是有緣的陌路人,誰知原來是我爸生前的知己!多年沒見面,差點不認得,他的頭髮增長了不少,面貌亦增添了幾分滄桑。我依稀記得他名字是郭立青,一位歷史研究學家。
「郭叔… …」我還未說完。
「你爸爸留下這件東西給你。」他拿出一個方盒,放於我手。
「只要通過那道門,便能避開這場浩劫! 」他接著說。
「甚麼? 我不明白… …」我看著手中的盒。
我有不少問題想問他,關於這件東西,關於我父親。可惜,一抬頭他已轉身離去。
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閉起雙眼,不加思索。可能明天起來時發現今天只是一場夢,誰知道?
地球終結前--第六天
我睜開雙眼,發現手中拿著一個方盒。心中慨嘆,連續發同一場「夢」,大概已回不了現實。
打開方盒,盒內有一張地圖、一個刻有符號,凹凸不平的金屬立方體和一張字條。
地圖上劃有座標指示。字條則寫著「走進湖泊『地球終結,火海重生』」,下一行「…鑰匙…一…」部分字已受侵蝕。
我開啟電視,獲取最新消息。只見世界各地大混亂,搶劫、縱火、暴力… …不忍心看下去,便用電腦查看地圖的資料,目的地距離約三天車程,並沒有關於「門」的詳細記載… …
地球終結前的--第五天
於電腦桌前清醒過來,我立即告訴家人這兩天所知的一切,並商討是否前往該地。
我們一致決定嘗試去探險一下也無妨。用了數小時把行李搬到七人車,便出發前往目的地。
地球終結前--第四天
一天多,約一半路程,到了一個污煙障氣的地區,面前殺出幾個面目猙獰的大漢,唯有停下車。
「下車!」他們拿出槍。
「你們要甚麼?」我們走出車外。
「我們要的是車!不會殺你們。」
「可以啊!」我們取了所需物品便離開。
七人車被劫,我們決定先步行到附近的旅館,再想辦法。走了不久,一輛家庭車經過,便向他們求救,車上有一對公公婆婆。
「你們迷了路?」公公坐在駕車位問。
「我們被劫車。」我回答。
「上車!先到我們的旅館休息一下。」他接著說。
不久,到達了一處山上寧靜的鄉村,村民好像不被地球終結所困擾。
地球終結前--第三天
於旅館住了一晚,公公婆婆好客地接待我們,我們談論往事及說明了情況。
公公婆婆還要送家庭車及物資給我們,即使多番推辭,他們亦堅持。
共進午餐後,公公婆婆向我們送行,便繼續旅程。
地球終結前--第二天
死寂的山嶺、枯樹、湖泊,感受不到一絲生命的氣色。我們走到湖泊前,只有一片黑色的死水。
「地球終結,火海重生」姐姐大叫。
整片死水燃燒起火焰,剩下前方沒有燃點起來,成了一條直通湖中心的道路,湖中心有一道門升起。
我走近湖中心的門。門的兩旁有數方形空隙,我將金屬立方體放於其中一個空隙。門開啟, 一片漆黑,看不見對面的景象; 門頂出現了一行字--「一個鑰匙只讓一人通過」。
門不能讓三人通過,我們決定回到旅館。
地球終結之日
2019年12月31日,早上7時30分。
回到旅館房間內,一起凝望著窗外漆黑的星空,好像整個世界一切完全靜止。
為何人生存於世上?人多年來懷疑自我的存在。是否因為思想,人才存在?或許永遠也沒有人能證實,而且已不再重要。
此刻,對我來說,生存的意義,並非做過些甚麼、得到些甚麼、思考到甚麼… …而是明白到自己曾經活過。
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地升起。一瞬間,陽光將黑暗撕破,透射出一絲絲光線逐漸照耀大地,遠方的樹木、房屋、人… …一切,燃燒成烈焰,大地染成血紅的火海,慢慢走近迎接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