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有人在歡呼狂叫在病房中的全是我們這些電廠的技工。在高劑量輻射下身體都嚴重受損,要在無菌室下隔離,不然只要普通的病源體都夠要了我們的小命,故剛才一定是同事。
「老哥怎了?在歡呼個屁啊?」我反射性的提問。
「廠房完成維修,而且未來會吹強烈的西南風,輻射塵有望可以送出太平洋稀釋至安全水平。面具可以脫下了!」剛才歡呼的杰又在歡呼。
我習慣的吹了下口哨「噓-太好玩了嗎,你們說會不會有條魚版的哥斯拉—魚斯拉呢?」我隨口的一個冷笑話馬上引來全員的集體吐嘈。
「嘛不要這樣,冷了些就是了嘛,但也算是苦中作樂嘛!反正你們有一段時間要呆在這了!不是這段時間也不與我開心一下。」我不滿的回了一句,事實上我已無救了,骨髓已死,毫無免疫力,除非在感染前有合適的骨髓,可惜老父老母一早領了便當,在天堂享褔中,老妹的骨髓又不合用,我未曾娶妻,更莫論兒女。我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在坐只有我沒捐贈者了。所以我一說又使病房陷入一片沉默。「啊...哪.大家不要這樣嘛,難得還有出路笑一下好了。」我企圖改變現狀。
杰第一個回復「好了,來一起打牌,老子我要你們沒醫藥費!」大家又開始回復熱鬧。
「哥,我帶了琳姐來探望你了。哥你..你..會無事的喔對嗎?嗚...」我妹說了兩句又哭了,「傻妞,你哭啥?難道你想我臨終只記得有過廿多歲,長不大的愛哭鬼嗎?」我隔著玻璃撫著這愛哭鬼的頭,「琳,對不起,你叫我轉工我一正沒理會,真的出事了。哈哈。不過你不用再擔心了。」「笨蛋,你害人家多擔心,你又不聽..活該啊!」琳嘴裡口硬,但也開始有點咽嗚。看著出面兩人我恨不得跑出去安慰她們,可惜這可能會害死所有在這的人,所以我忍著「喂,琳上次修理時,我在你電腦我的文件中有個叫小琳的資料夾有我想告訴你的話,其中一個是我老妹你會知的。」「但要密碼喔。」「你的三圍..」「變態」我隨口一個謊又引來罵聲了,「好了不玩囉,是你的生日。」
又一個月過去輻射問題基本解決了,我和同事成了英雄,倒也好了。但我也快領便當了,我有氣無力的在床上,連話也不太能說。「哥你放..心好了,鈴音.鈴音會..照顧自已的」叫我不擔心才怪,這個妹如同小孩般哭個不停叫人如何放心啊,「你這小鬼..叫人如何放心..你老哥我死不了。」我喘著氣不能說話,大限將至怎好,「你放心好了,我會看著鈴音的。你這笨蛋一個勁的道歉又叫人,放下你算甚麼啊?笨蛋,你這笨蛋,只會說這。」琳又在說我。哈一定是那資料夾的事,幸好有這樣做,不然我現在甚麼也不能告訴她,無力的手被她抓牢,另一邊是成了淚人兒的妹妹。「啊.對不.起了.喔.承諾我..要活下去.當是連我的..命也..一起活了。」我不行了呼吸很難啊,不要哭嘛,我想你們活下去,唯然可能會易病。我不用再活在輻射的魔爪,哈哈,你們笑啊,再見了,意識好迷糊。希望你們能夠開心了,我早走一步了,最於我在事發之後一個用之後,卻在女孩的哭聲中我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