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詭異的事一下子向我這個小家伙衝過來,我只能利用剩如無幾的零亂思緒去想甚樣面對有賊入屋的事實。我應鼓起勇氣和他拼過、打電話給正在三藩市公幹的爸爸,還是裝睡,讓家園繼續被那賊子任人如肉呢?我一下子選擇不了決定,或許是我不敢面對決定帶來的後果而做了一個懦夫。
說時遲那時快,心中的天使以言語攻擊打倒了惡魔。於是,背負着保維家園責任的我身心都被熱血所覆蓋。那時的我已經不理會任何後果而豁出去了。我硬着頭皮拿着一枝玩具槍(壯膽也好,裝腔作勢也好,不管了),緩緩地走出了房間,然後朝向那可能持有一枝重型手槍的賊子正身處之廚房走去。
「但那賊子不是四處搶掠,竟是在廚房裏洗碗碟!?」正當我躲在一角偷看他一舉一動時,這疑問在我心頭泛起了。正當一切處於穩定狀態,我便打算悄悄地從後突襲他。我倆的距離隨前者的腳步而縮短了,一米...半米半...半米...一尺...。我舉起那枝玩具槍向他打之際,其一個轉身把我嚇呆了!
那個被我誤以為「賊」竟的是和我已分居多年的媽媽!她得悉爸爸正在公幹,而只得我一個照顧自己,故此她便在有空的時候在背後靜靜地為我起居的細節做點事。雖然媽媽早在多年前跟爸爸離婚,但她毫無疑問是個愛孩子的媽媽。最後,這場不平凡的虛驚在我緊緊抱着媽媽之際畫上了句號。而我希望這個「有賊入屋記」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