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與盔甲,雖然皆是行軍打仗,上陣殺敵不可或缺的重要裝備。然而他們在性質上卻是南轅北轍,迴然不同。前者乃是斬殺大將,取敵首級的積極主動之物;後者則是保護己身,免受傷害的安份守己之具,一動一靜,對比鮮明。
長劍與盔甲象徵的物件可謂車載斗量,不勝枚舉。要說性格,可指外向內向,前者就如利劍出鞘,寒氣逼人,鋒芒畢露;後者便像堅甲覆身,瑟縮其中,與外隔絕。長劍亦可比喻處世態度,既有像范仲淹那樣「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好比鐵鑄長劍般剛正不阿,也有猶如五柳先生「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心甘當南山隱豹,刻意避世。甚至是治國之道,也能以此為喻。長劍就是治亂世用重典,好像強秦般推行霸道,以嚴刑峻法是國家迅速富強。至於盔甲,則近於無為而治,不主動做什麼,只待在盔甲內休養生息。
以上種種,就是長劍與盔甲的象徵,它們的共通之處,就是長劍盔甲分別代表主動與被動。然而正如戰場上長劍盔甲缺一不可,它們亦不應被分開比喻不同事物。要說它們適合一同比喻什麼,那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