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月亮的餘輝被黑暗遮蔽,巨浪嚎嘯,寒風凜然,空氣彌漫著一股使人喘不過來的粒子,漆黑吞噬了一切 ─ 包括岸上的兩位。
「轟」一聲把巨浪劃破,一首快艇泊到岸邊。
「紫鴆,你要的東西帶來了,點算一下。」艇上的那人東張西望地道著。
「是這些了。」紫鴆深深抽了一口煙,一手把錢遞到那人身上。
白鴉凝望著紫鴆:紫鴆真是厲害,什麼環境也處變不驚。
突然,一道白光從海面上映進眼影。
「從所有人舉高雙手,我們是海關,現正懷疑你們正進行不法活動。」
快艇被一首旁然巨物睹塞;白鴉和紫鴆從背後不斷地奔跑,猶如[惡魔逃避著神的追捕。可是,神從四面八方迎著他們來。他們張牙舞爪,紫鴆從衣袋間抽出手槍,與海關對峙,寡豈能敵眾,邪豈能勝正,紫鴆和白鴉共同遞到囚車裡,準熬著神的審判。
踏進局蓄的廂子裡,窗子築起一枝枝的鐵架,空氣變得冷了起來,仿如已經踏進監牢,幽暗的燈光影射著紫鴆的一副憔悴的瞼容,對面的白鴉不斷喃喃自語:「死了!死了.....」他卻一言不發。
旁邊的海關端起鑰匙,穿插紫鴆手扣上的匙孔。
「好了,辛苦你了,你又協助海關搗破了毒品源頭了。」那海關人員說著。
「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白鴉怒目著紫鴆喊著。
紫鴆頭一直垂下,一言不發。
「莫非你是卧底?你的真正身份是警察?枉我這麼崇拜你,還以為隨著你能很快投進金錢世界。」白鴉道著。
「我以後都不幹了,我身心都疲乏了。」紫鴆一句劃破了肅靜。
「每天都在那個毒海裡漂泊,看盡最醜陋的人性,看盡最腐敗的人生。疲憊了,我想離開一下了。每次我看到數之不盡的青年淹淹,一息躺臥在,滿身都是毒孔,使我傷心慾絕,每當我想伸出緩手之時,卻被另一個身份制止。而在完成任務之時,我更內疚出賣手足。到底現在這樣,是不是正確?現在好像只是看著毒海不斷磨滅著人生,而我只是一個旁觀者。我想該時候要脫離這片海了,我想當義工。」紫鴆深深抽了一口氣凝望著窗外說。
晨光初出,那條幽邈的街道失去了一個冷酷的面孔,換來了一塊熱切帶親切熟識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