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好冷,路旁的燈光灑向正傾盆而下的大雨,滴答滴答,呼呼呼,沒有預告, 沒有節奏地落下, 卻和呼嘯的風聲奏起了淒美的樂章, 滴答滴, 呼呼呼 ,沒有休止的意欲 ……雨水悲涼地落下 ,在剛接觸地面時散開, 再在路面上融合為一體 沒有白天陽光的溫暖, 只有黑夜冰冷的雨水浸著路上,勾起人們無限的愁緒……
啪答啪答, 雨水落在雨傘上, 女人抖著單薄的身子 ,撐著黑色雨傘邁步而行 匆忙的步伐濺起了路上的雨水, 沾濕了她的直筒褲子.
不遠處, 一間龐大的建築物發出絲絲光亮, 為夜間帶來點微溫 ,它屹立於女人的面前 ,女人遲疑了一下走進建築物裹面.
「袁太,你好!」一名穿著白袍的男人筆直地站著。「你終於來了。」
「醫生,我想……」這名女子在光源之下終於可以看清她的相貌,臉上憂鬱的皺紋深刻如川谷,眉頭好像鎖著萬般鬱結,一雙明眸如佈滿落葉的小潭,衰傷深不見底。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你女兒的病情太過特殊了。」
她的身子僵直了一會,「這……這……」然後身子急劇顫抖,「代表甚麼?」
「我們暫時沒有任何醫學科技可以幫助她。她醒不醒來,全憑她的個人意識。」他閉上雙目,不忍地用著一貫專業的口吻作交代。
她望著他的神色,突然裂出一個醜陋哀絕的笑容,身子跌坐在椅子上,雙看顫抖而笨拙地接下決堤的淚水,部份卻紛紛零落地墜下,和雨傘所滑下的雨水化為一體,這灘水受著淚水的鹽份,變得純潔了,但卻變得淒X。
他走近她,身搭上她的肩膀,「我們去看看她吧。」然後扶著她濕漉的手,安撫她站起來。
她謹慎地扶著蹣跚的她,走到一間「突別冶療室」牌子的門前。
「打開它吧……」
我的姐姐叫袁嘉善,名字有著代表善良的的「善」,她自小有一顆善良的心,十分喜愛幫助別人。她最近聽聞在我們的祖國發生了大地震,造成嚴重的人命傷亡。所以,她在之前加入了明愛義工,她有機會親身到四川幫助受災的災民。但是,有一天,她和另外一名義工一起去被地震移為平地的地方視察,看下看下,安然,天色轉黑,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好像是餘震,她和那名義工趕快地向山上走了,但是,她很不幸地走不動了,被一塊大石壓住了……
「特別治療室」的門緩緩地打開,裡頭有一位光頭的女孩,目光呆滯,手中不斷擺動筆桿,紙上寫滿了「我是誰?」三個字,似乎她並沒有停止的意欲。
「小善,你……你別嚇我……」袁太的臉驚訝地不知所措,要不是醫生扶著她,恐怕就要跌倒了。
「袁太,你別激動,這的確也令我們很震驚。」
「為甚麼?為甚麼會這樣子的?」袁太竭力地抱著小善,然而她也沒有反應。
「據我們所知,袁嘉善之前是在四川餘震時破一塊大石頭壓著石XX很久而令她腦部X拙,相信這是令她有這個異像。」醫生悲傷地說。
鏡頭離開了醫院,返回黑漆漆的街道。這夜特別寧靜,只有雨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