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陽光,和煦地照在她的身體上,和暖得令人更熟睡。「喂。」柔軟的聲音從我嘴裹發出,她若無其事,用力推她一把,才徐徐地睜開眼簾,一張兇惡的臉孔在臉前,「再不起來便遲到了!」我大聲向她斥罵。
她踢了一踢,趕緊梳洗,「呯」,我倒在地上,腳踝腫了一大塊,紅色的玩具車向我比了一個頑皮的表情,我不禁開始疑惑,會否影響今天的事。她是我的雙胞胎妹妹,可是一樣樣子,擁有不同命運… …
在這所學校不經不覺已經四年了,但老師仍然分不清我們倆姊妹,總會讓我吞下不少苦。 記得去年春天,妹妹向老師表明想參加一個英文作文比賽,老師再三提醒她不能抄襲別人的文章,可惜她屢勸不改,最後被大會取消資格。事情傳開了,老師紛紛走來跟我說道理,人數大概要排到北京的萬里長城,巧合地每一個都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春寒料峭,又孕含著暖風微吹,頭髮輕輕擺動,背向風,操場上一張熟悉的瞼孔正與友人玩耍,偏偏是我被捱罵的時候。我怒氣沖天,是火山,煙霧快要從頭頂出來,最後還是吞聲下氣。
我按著腳踝嘗試站起來,明顯的痛楚感,今天是芭蕾舞團的徵選,意義非凡,咬緊牙關,用藥油按摩,舒緩痛楚。
即使再痛我也要忍住。
上一次的清晨,妹妹從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給我,快要比賽時,我感到肚子痛,最後未能表現自己。爸爸大發雷霆,觸怒雷公,一下接一下的雷聲,聲聲入耳,雨水「嘩啦嘩啦,嘩嘩啦啦」掉下。晚上,我獨自一人在練習。媽媽在我們四歲時選擇到天國自由翱翔,媽媽一直希望能被芭蕾舞團選中,可是一次又一次落空,爸爸希望能圓媽媽的夢,對我們十分嚴格。
「下一位,請準備。」工作人員說。
裙擺動著,目無表情,單腳站立,我拼命告訴自己忍著,最後,我倒下了,腳踝比早上更腫,爸爸滿臉憤怒,奪門而去。今晚,又要練舞了... ...為何倒霉的人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