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我來看你了!你在上面過得好嗎?不知不覺間,你已經離開了一年。」一名有着長過腰的水色長髮,碧綠色的眼眸,身穿着淡藍色上衣和牛仔褲,手上拿着一束混合了白色與米黃色菊花的少女站在一塊刻上了「銀月」二字的墓碑前說道。
「還記得在三年前,我和你舉行婚禮後,你便要出國到日本留學,一年後,你從日本留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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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為什麼還沒有出來呢?」一名有着長過腰的水色長髮,碧綠色的眼眸,身穿着淡紫色上衣和白色短褲的少女站在機場的人境大堂。
「哼!十分鐘後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好!十分鐘已過,走!」那名少女看着手錶怒說道。
但命運往往就是喜歡捉弄人,就在那少女剛踏出機場,被稱之為銀月的該名男子便步入機場的入境大堂。
「雪蓮不是說會來接我嗎?」一名有着紫藍色的頭髮,幽藍幽藍的眼眸裏透露着一絲絲的失望。
「算了!給她一個驚喜吧!」說着,那名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
那名男子踏出機場,遠遠就看到站在馬路對岸的那名水色長髮女子。
「雪蓮!」
聽到那期盼已久的人的聲音,不禁回頭一看,下一刻,雪蓮在馬路的一岸笑得無比燦爛地大叫道:
「銀月!」
確定是雪蓮後的銀月迫不及待地拉着行李,跑往對岸。
突然,一輛摩托車在馬路上高速地向着銀月奔馳着。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銀月把頭別向摩托車那一邊的時候,一幕慘不忍睹的景氣映入雪蓮的眼裏─銀月發生車禍,倒臥在馬路上,緋紅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出,順着銀月的衣服流淌,衣服的一角被染成一片暗紅。
「銀月!」雪蓮驚叫着。
接着,她奔向銀月那裏,一把抱着銀月的身體哭着道:
「銀月,你醒醒吧!睜開眼好嗎?」
淚,一滴一滴的順着雪蓮的臉滑下,落在銀月的臉上。
「有沒有人能幫我報警,叫救護車!」雪蓮大叫着請求旁人致電給警方。
十五分鐘後,一輛警車和救護車抵達現場,把銀月和雪蓮送到最近的醫院。
雪蓮在醫院的深切治療部門外等了十小時,紅燈終於落下,醫生徐徐地走出深切治療部,對着雪蓮說:
「請問你是傷 者的家屬嗎?」
「是,我是他的妻子,銀月怎樣了?」雪蓮激動地問着。
「小姐,冷靜一下,你先生已經渡過危險期。」
這句話無疑是為雪蓮打了一支定心針,但下一刻,卻令她害怕。
「但是因為手術期間失血過多,能不能醒來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待會兒會轉到普通病房,你可以去看看他。」醫生說着,走了。
自從銀月移至普通病房後,雪蓮一直坐在床邊,等待着銀月醒來的時刻。
皇天不負有心人,雪蓮守候了七日七夜,銀月終於醒來。
「這裏是哪裏?」銀月有氣無力地說着。
「銀月,這裏是醫院,你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要喝水嗎?」雪蓮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她盼望他醒来,盼望了仿佛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而現在,她的心情,就像初升的太陽,那麼燦爛,那麼快樂而奔放,但下一刻卻讓她跌進深谷。
「你是......誰?」銀月非但沒有回答雪蓮的問題,卻問了一個令她驚訝的問題。
「銀月,不要嚇我,我是雪蓮?」雪蓮激動地捉住銀月的手說。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你是誰。」銀月平淡地說出。
「怎麼會變成這樣?」雪蓮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剛好醫生經過,便幫銀月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我剛剛幫病人做了一個詳細檢查,身體機能大致上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
「醫生,醫生,為什麼他會失憶?」雪蓮急切地問。
「可能是因為頭部受到重創,導致失憶,過一段時間應該會記起所有事情來,不用擔心。」
「那就順其自然吧。」雪蓮淡淡地說出。
「總之,謝謝你,醫生。」
七天後,銀月康復出院,但是仍舊記不起從出生到車禍前所發生過的事情,更記不起雪蓮是誰,只是從雪蓮的口裏得知她和她是夫妻,十四天前剛從日本留學回來,就發生了車禍,喪失了一切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