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警方打來的。請問你們是小豪的家長嗎?」
「嗯...我是...是小豪的媽媽。請問小豪他發生了甚麼事嗎?」
「對。小豪的媽媽,煩請你到警處一躺,你的兒子和一宗販毒的案件有關,現在被我們拘留了,所以...」
「不!怎麼可能呢?販毒...警察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太太,請你先冷靜下來。我們發現小豪的地點是xx公園內的公廁,當時他在廁格內倒下了,身體非常虛弱,身旁還有很多大大小小包的白色粉末,經過警方化驗,那些是我們俗稱『白粉』的毒品,所以警方絕對有理由相信小豪是一名販毒者。小豪現在已經醒來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亦有點神志不清,我們透過小豪隨身帶的手提電話內的電話簿聯絡你的。醫生亦已經替小豪做了一次詳細的身體檢查,發現小豪的結果呈陽性反應,即代表小豪在短期內亦有吸食過毒品,詳細情況就請你到這兒我們再說。地點是...」
聽到這兒,原本坐在我旁邊的小豪媽媽,突然站起來,面色剎白,也倒下去了。我趕緊送她到醫院去,經過醫生診斷,她是受了過度的驚嚇,腦中有短暫空白的時間,也因此造成控制肌肉的動作停止和 心跳過快血液回流,影響四肢的運動狀態,又因心緒不定,所以無法馬上恢復。這樣的話問題可大了!小豪媽媽好像有超能力般看穿了我,同時也察覺了問題的所在,於是希望我能以監護人的身份代她往警處走一躺。
到達警處時,我無意間聽到幾位警察在討論,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唉...現在的青少年啊,才中學階段已經吸毒、偷竊、販毒,細細個就犯下種種罪案,以後社會會變成怎樣呢?政府再不實施條例去控制這情況,恐怕未來的社會再沒有正義存在了...」
是啊!我們這些社工其實也有責任的,眼見面前社會的青少年這樣放縱,我們也很希望能改變,只可惜社工人數又不夠,政府實施的條例又不足以令犯案的人驚恐,唉...
想著想著,才發現自己幾乎忙掉了自己到這兒的目的—小豪
收押所內—
「小豪!」
「(頭也不抬)你來這裡幹嗎呀?我才不用你管!別理我!」
「小豪!你不要這樣吧,你...」
「你甚麼呀你?你是我的誰呀?我媽媽也沒有資格管我,何況你?你只不過是一個社工而已!叫了你不用管我,走開呀,走開呀你,聽不聽到呀?」
「我不管你說甚麼、想甚麼,但我有責任告訴你一件事...」
「哈...真好笑...說啊!」
「是關於你媽媽的...」
「(小豪的頭突然抬起了)」
「剛才...你的媽媽接到警方的電話...」
「媽媽接電話?那為甚麼來的是你?」
「你媽媽受了過度的驚嚇,進了醫院,現在沒甚麼大礙,但無法馬上恢復。你媽媽託我以監護人的身份到這裡看你呢!」
「(哭)嗚嗚...媽...對不起...」
「(試探)對不起?對不起甚麼?」
「(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嗚嗚...我不懂事...令媽媽擔心我...我還逃學...還認識了小樂晞汶他們,和他們一起吸毒...嗚嗚...」
「小樂?晞汶?不是吧?那麼你真的是吸毒了嘍?」
小樂晞汶他們可是這區內出了名的壞學生...不...他們早已不是學生了...壞事可做得不小呢!只是一直僥悻逃過警方的法網。
「嗯...當初他們說能令我開心,還能替我對付那些對我不好的同學呢,還說我能拿他們當我的『後台』...」
我心想他們真不簡單...
「不要緊吧...你肯改過就是了...」
法官判小豪到正生書院就讀一段時間,就讀其間一定要決心戒毒...
小豪的媽媽在那段時間亦不時致電問候小豪,她不用經常擔心小豪,所以工作也較落力,社交圈子也一直擴大。直到有一天—
「你知道嗎?小豪可以出來了!」小豪的媽媽某一天致電告訴我。
曾經成為臨時監護人的我當然開心,以社工的身份知道就更開心。
同時小豪的媽媽也告訴了我一個祕密...
「嘩!那麼我真的要恭喜你了!」
「噓...千萬不要先跟小豪說,一來我怕他不能接受;二來亦希望給他一個驚喜,我會先問問他的意見...」
「嗯...當然啦!還有小豪他那麼懂事,一定不會不接受的!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小豪也比以前成熟多了。」
「希望如此...」
小豪和媽媽祕密地談了一會兒...
「好啊!當然嚕!為甚麼不好?媽媽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難得遇到一個能讓你幸福的人,為甚麼不?如果爸爸知道也會同意的!」
稍後小豪亦從新踏入社會,繼續進修,又變回以前那個成績十分好的學生,從此與毒品脫離關系。
而他亦有了一個繼父,他不但沒有對繼父反感,反而待他像親父一樣!而繼父亦待小豪和小豪媽媽很好,小豪亦有安份守紀,他在遇到困難時會找我傾訴,也不會再為了面子問題而走上歧途。
「誰說幸福是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