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眼淚,對媽媽說:「如果遺忘對姐姐來說比較好的話,那…我十分支持你們的決定。我只希望姐姐能夠快樂,永遠忘記痛苦的事。」
接著,我回學校請了幾天假,陪姐姐玩耍。
姐姐在坐摩天輪的時候對我說:「雖然你們對我來說還是很陌生,但我願意花時間去了解你們。」
我呆了一下,向姐姐伸出手,說:「我是你的妹妹,請多多指教。」
我們在晚上回到家後,姐姐遲疑了一下,對著爸媽喊道:「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感動得淚眼模糊,連聲說道:「好,好,好…」
幾個月後,我們和姐姐之間的那層隔膜已經消失了。這天,我和姐姐正在商場逛街,她突然停下來,渾身顫抖起來。
我大吃一驚,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姐姐閉上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在看到一個人後,腦海充滿了害怕的感覺,還感到頭痛若裂。」
「難道…姐姐看到人的是…不會吧!」我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我連忙拉了姐姐離去,打算穿過後巷回家。
當我們走進後巷的時候,姐姐忽然面露痛苦的神情,後退幾步,恐懼地大喊:「不要、不要…」接著尖叫一聲,便暈倒了。
我跑到姐姐身邊,搖了搖她喊道:「姊姊、姊姊…」但卻毫無反應,於是我立刻送她進醫院。
我通知了家人和阿杰。他們都急急忙忙地趕來,焦急地問:「阿潔怎樣?她沒事吧?」
我低下頭,顫聲地說:「不知道,醫生正在替姐姐檢查。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病房的門忽然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爸媽立刻沖上前問:「阿潔怎樣了,醫生。」
醫生以冷靜的語氣說道:「病人恢復了記億,目前情緒很不穩定,我替她打了鎮定劑,現在正在沉睡。」
阿杰急忙問道:「那我們可以去看她嗎?」
醫生點了點頭,說:「可以的,但要小心,別吵醒病人。」
我們輕手輕腳地進去,看見姐姐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幾個小時後,姐姐終於醒了過來。她甫看見爸媽,便撲到媽媽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她斷斷續續地說:「我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
爸媽輕聲細雨地安慰姐姐,說道:「好了,都過去了,沒事的了。」
「爸爸,媽媽…」姐姐眼中浮起一層淡淡的淚光。
「那天…真的很恐怖,一想起便渾身發抖。」
阿杰心痛地擁著姐姐,用充滿欺意的聲音,對姊姊說:「對不起,如果當天我有到你家去接你的話,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姐姐抬起滿是淚水的面孔,說道:「阿杰,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阿杰緊緊的擁著姐姐,連聲道:「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你。」
看到這樣,爸爸悄聲地對我和媽媽说:「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一會兒,我們先出去吧。」
在我們出去後,我霎地想地一件事,喃喃自語道:「真的很奇怪。」
爸爸聽到我的話,問道:「有甚麼事奇怪?」
我回道:「姐姐好像是看到一個人才暈倒的, 那人難到是…」我說了一半便不出聲了。大家一面吃驚地看着我。我把事情告訴了姐姐。
姐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傷心的神情,說:「你們想得没錯,就是那人。」
我們吃了一驚,說:「你在那裏看見的?」
「就在我和妹妹逛街的那一天。」姊姊回道。
阿杰憤怒地說:「什麼?是誰?我立刻去幫你報仇。」 大家連忙把他拉着。
姐姐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記得他的樣子和他的服飾。」
爸媽立刻說:「我們立刻去報警。」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他們根據姐姐的和她做的疑犯拼圖,找到了一些可疑人物。
這天,我們來到警局認犯人。在經過一個長得很斯文的男子時,姐姐忽然眼紅紅的指着他說:「就是他! 」真想不到,竟然是這個長得很斯文的人,真是人面獸心。
到達法庭時,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已犯了好幾次強奸罪了,因為這個原因,法官更是毫不留情地判了他坐十年牢,真是活該!!
回到家後,姐姐彷彿用盡身體所有力氣,說道:「我們分手吧!」
阿杰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不敢置信地說:「為什麽? 我不介意啊!!」
姐姐閃避着阿杰質問的眼神,痛苦地大喊:「你不介意但我介意啊! 我已配不上你了,你走吧! 」
阿杰傷心地说:「你真的忍心嗎? 」姐姐聽了後,再也忍不住淚水,淚水一串串地落在地上。
阿杰眼神堅定地說:「我不會走,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着,你不論你怎樣變,你也是我心愛的潔兒,這是永遠不會變的。」
姐姐此時像個易碎的娃娃,小心翼翼地說:「阿杰,真的嗎?你不介意嗎?」
阿杰回答道:「是真的,你現在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姐姐既高興又帶點悲傷地問:「杰,為什麼?我不值得你這樣做阿?」
阿杰深情地說:「因為,潔,我愛你。」
姐姐說:「杰,我也愛你,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阿杰柔情地道:「没問題,不論多少輩子我也會等。」說完,他們深情地對視,這時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世界變成怎樣他們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