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跳下去，可是他不会游泳。他不想被抓，也不想进监狱。他不想死。看见越来越近的警察，他把心一横，丛身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过来，看见一片的白。他意识到他在医院，他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敢看。他知到，坐在旁边的必定是警察，而且，是抓他的警察。

警察掌握确凿的证据，按例起诉他。上庭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这是以前的他梦寐以求的。可是，他不惜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他又多坏似的。

他是坏啊。他突然意识到，不禁暗嘲。他突然想家了，几年来，好像从没有过。家，好久以前就没有了。今天上庭，家人都没有来。

结果不出所料，他被轻判入狱三年，然后去正生书院。他依然没有改，依然是那个動不動便動手打架的小伙子。

典狱长特意按排一个奉信基督，决心改过的老头子当他的狱友。过染，他学好了一点。真正让他改变的，是母亲的来访。“妈，还有一年，我会乖的。等我出来。”他道，突然发现母亲的头发白了许多。

五年后，当梅窝居民说正生的学生是坏学生时，他以自己的故事证明，坏人也有改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