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在那裡?」思華在躺在病床說。
「失憶,是指一個人失去了記憶。這個情況可能會只是維持數天,或者數個星期,或者永遠也不能恢復記憶。讓病人接觸有關她過去的事物,對她的病情有幫助。」張醫生對爸爸說。
「都是我的錯!若那天我看清楚才過馬路,姐姐就不會因救我而被撞到……」我把頭不停地撞著牆,哭著說。
「就算你把牆撞穿也無補於事的,天華你別再自責了,這種悲劇沒有人希望會發生的。快過來,讓姐姐看下你,自從媽媽離世後,姐姐一直都擔當著媽媽的角色,無微不至地照顧你,說不定她會記起什麼。」爸爸說。
「姐姐……是我啊……你的弟弟天華啊……」我握她的手說。
她馬上縮手,冷冰冰說:「我不認識你的,你是誰?你別碰我!」
「鈴……」鐘聲從惡夢中我拯救了我。自從上星期姐姐從醫院回到家中住後,我每晚都是夢到當天發生的事,很想欺騙自己發生了的一切也只是一場惡夢,可惜事情卻鐵一般的發生。都已經是第七天了,姐姐還未記起我,我和她的對話都不多於二十句,姐姐就像一個陌生人住在我家中,究竟那位和葛可親的姐姐何時才回來,這個冷冰冰的姐姐何時才消失?我抹一抹額頭上的汗水,走出房間。
「早晨,姐姐你吃了早餐未?」我說。
「早……早晨,已經吃了。」姐姐說。
爸爸大清早就已經上班了,家中只有我和姐姐。整個早上我們只是說過不足十七個字,以前家中總是熱熱鬧鬧的,現在卻寂靜得令人感到可怕。姐姐在失憶前很愛看偵探小說,今早她一直也在看,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書。若只看她看書的樣子,真是看不出她失了憶,她就像以前一樣。是的,姐姐一直也沒有改變,她只不過是失憶了,但興趣、喜好也和以前的一樣,這些都不會因失憶而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