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櫈仔。
頑皮的我很愛玩這個遊戲。
媽媽常常也告訴我這個玩意的危險。
[弄傷尾龍骨就糟糕了!]
[小則,坐著和睡覺都感到很痛,腰不夠力,時常要彎著腰。]
[大則損害下半身神經,導致半身不遂,以後不能走路了。]
以往,我的身邊人從未因此受傷。
我也從未意識到問題所在。
直到某天—
[我以後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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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喲!我拉!] 我很有氣勢大叫道,並使勁地把同學的椅子往後一拉。
由於我常常用[拉櫈仔]的方式捉弄同學,因此,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今天也不例外。
被捉弄的同學敏捷地應聲而起。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他板著臉地問道。
我笑而不答話,一副懶得理睬他的模樣,把同學氣得興沖沖後,便轉身逃走。
當時,我覺得好玩之極。
直到—
某個下著暴雨的早上……
公路上堵車了。
我趕著上學。
跑呀跑…
好不容易,我趕上了,準時回到教室,沒有遲到。
十分疲累的我二話不說地撲到椅子上,正在慌亂之際—
[嘿嘿!瞧我這回能不能讓你意識到這個玩意的危險!我拉!]
是上次被我捉弄的同學!
[不要……]我驚叫。
我試圖站穩身子,
[呀!]
黏在鞋底上的雨水作祟!
[嘭!]我整個人跌倒坐在地上,痛不欲生。
我心裡想: 先不管這件事了,老師快到了,我得準備好上課用的東西。
豈料,我的雙腿完全不聽我指示。
我的雙腿怎麼了…嗎?
[站不起……嗎?沒關係吧?我見……你平日這麼敏捷……沒想到……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同學的聲音顫抖著。
[[大則損害下半身神經,導致半身不遂,以後不能走路了。]]
媽媽的話在我耳邊盤繞。
我嚇得動不了,加上雙腿實在太痛了,我眼前一黑,這就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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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父母]言,吃虧在眼前] [害人終害己] [自食其果!]
別人的嘲笑聲。
[我以後也不敢了!] 我大叫,正希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可怕的夢。
可是,我現實的事物讓我感到絕望了。
睜眼一看,我已抵達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是醫院。
四面除了一台用線連繫著我的機器以外,雪白的四周,空空如也。
不!還有一張熟悉的臉孔朝我看來。
她的瞼上正淌淚—媽媽。
[醫生怎麼說?] 我試圖冷靜地問。
[醫生給你照了x-ray,結果是尾龍骨最尾一段彎曲了,成了接近90度角。他說這個位置不能做手術,而物理治療亦沒有太大幫助,只能服消炎止痛藥,坐著睡覺都會痛,腰仍然未夠力。他還說,你的……下半身神經受損,可能……可能……不能再走路了……嗚……]
我呆了半晌,終於意識到這個玩意的危險,但已經太遲了。
早知就該......
聽媽媽的話。
[你……你……永久殘障了。] 媽媽哭道。
[對不起。我錯了。]我回過神來冷靜地說道:[我以後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