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審團一致裁定被告陳一心危險駕駛導致他人死亡罪成,判刑三年。」我入獄了。
「喂!一心生日快樂,今晚不醉無歸!」「我坐騎在外面,晚上還要駛回家,還是不好吧。」「只是少少酒而已,你人稱『酒筲箕』,怕什麼!」
沒錯,當時的我真是豁了出去。在我 僅餘的記憶中,我把一杯又一杯的酒精,灌進肚子裏。起初真是還覺得自己有能力駕馭酒精,但酒精一步一步地沖昏了我的頭腦。整個人動作遲鈍,神智不清……到現在都想不了當時的事。
我離開酒吧。當時手錶的錶盤一時指向一點,一時指向三點。到底當時的真確時間是什麼?我真是看不清也摸不見。我只知道,當時夜闌人靜。在朦朧之中,我爬進車裏。從口袋裏拿出車匙,啟動引擎。 然後一心想著駛回家。駕駛的途中,我依稀記得當時的情況。車速時快時慢,車輛有時偏左,有時偏右。 坐騎成為了機械式的「醉酒佬」。畢竟駕駛它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醉酒佬」。
深宵時分,街上的人數不多,車輛數目也很少。我和座騎東搖西擺的,在大街上行屍走肉。突然一聲「砰」,我誤以為撞上了燈柱或石壆, 但當我一仆一拐的下車一望,一個女人躺在座騎的面前,不動聲色。我對那天的記憶就只是如此。我睡著了?可能吧。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一起來,對著白色天花,試圖回想昨天的事。我想不起來。之後有兩位警察出現在我床邊,「陳一心,警方懷疑你和一宗危險駕駛導致他人死亡案件有關,請幫忙錄一份詳細口供,協助調查。」我慢慢移動身體至坐立姿勢,發現原來我在醫院病房。我又再一次回想,零碎的事情逐片逐片的,呈現眼前。當我想到那女人時,又想起警察我話,心知不妙……但我只好如實錄口供。
我呸!「 酒筲箕」, 又如何!最尾一樣被酒精玩弄於掌心。
人類是渺小的,總認為自己有能力駕馭某事物,而結果呢?有時可能行得通,但不是每次都可行。就算第一次能瞞天過海,那麼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上得山多終遇虎。
可惜我第一次就已經……
我入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