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著上身,坐在以混凝土建造的冰冷的地板上,背靠著同樣以混凝土建造的牆壁,遙望著牆壁上那狹小的通風口外佈滿的白色濃霧的天空,回想起我為何會入獄。
回想起當初這國家的人民沉醉於由國家主導的開放政策當中,大量的文學作品和作家再次回到這個國家,但不是全部,那些帶有濃厚政治色彩的文學作品到現在都未被這國家所容許,在那時我想難道這裏的所有人都沉醉這氣氛當中而只有我在這坐井觀天焚琴鶴?然後回家後在書房裏用數小時寫了篇關於這國家過去的歷史的文章,再找了間稍有名氣的報社發表了自己的文章。數日後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襲擊,當我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色
已經是這冰冷的監獄,上身沒有穿著任何衣服,下身只有一條開滿洞的破舊長褲,接著有位穿著像獄卒的人以鄙視的語氣對我說我企圖分化國家,被判十五年的刑期,然後我人身最黑暗的十五年開始了,過著每天都要被獄卒虐待的日子,有時被獄卒毆打到頭破血流,
有時則一整個星期沒有飯食,還要餓著身子去體力勞動,倒下的下場就是被獄卒毆打到頭破血流。如事這我過了不知多少個日與夜,一直到現在,坐在以混凝土建造的冰冷的地板上,背靠著同樣以混凝土建造的牆壁,遙望著牆壁上那狹小的通風口外佈滿的白色濃霧的天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