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甚知道我是誰?」
「要誰不知道你是某間雜誌社中的年輕人雜誌專題的作者!」紅頭男拿起地上一本半濕透的雜誌給我,看見是剛剛進行完畢的最有意義的年輕人專題刊物選舉的報道。我還記回那時我雜誌社得了冠軍,心內還有點兒沾沾自喜呢!
「你……真想繼續這個模樣?神田安先生。」我望着他無力地坐在地上,拿起強力膠來吸。
「又如何……都已經兩年了……你叫我安吧,誠哥。」紅頭男邊吸食強力膠,邊發出沙啞的聲音。
「戒掉去,我相信你父母都十分讚成呢!」
「父母……戒掉掉了又如何,難道要我再次回到殘酷的現實,更何況我已經上癮太深了。」安搖頭苦笑看着我。
「再次回到殘酷的現實?你是不是發生了些事?」
「唉,算吧!我告訴你知吧!我本來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父親寵愛大哥,冷落了媽媽和我。有一次,媽媽提出一家去澳洲散心放鬆,但中途遇到交通意外,大哥死了。父親十分傷心,還認為一切都是媽媽的錯。他開始對我母子更加冷酷。後來,他娶了另一個三太太,十分寵愛。三太恃着父親的疼愛,對我和媽媽十分不滿意,常打媽媽。更可惜的是,父親開始忘記媽媽的存在,還對媽媽傭人般看待。不久,我認識了些朋友都是癮君子,但他們沒有理會。最後,我受不了三太壓迫,就和朋友離家出走到外國胡混,直到現在。」
當我聽完他的經歷後,某人從腦海慢浮現出來,他都是個因嗜毒而離去的人。他因為失去了溫暖,最後選擇了放棄自己,逃離現實。
「哈哈,我是不是很自私?拋下媽媽一人。哈哈,很滑稽、很戲劇,難以相信吧!」安冷笑着,兩行淚珠從臉頰流下來。
正常人跟毒蟲做朋友可能很可笑,但看着安如看見友人的背影。我相信我會幫到安的。
「安,我不會去探你媽媽的,要是擔心媽媽的話,你就自己去吧!」我狠狠地對安大聲說。
「救救你……你幫助我吧!」
「是的,你十分自私,要你媽媽生活得那麼痛苦。但是一切已成經過去,你是沒發子挽救以前的過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就是戒掉,陪伴你媽媽對抗癌病,她最需要的是親人的支持和鼓勵。天下父母心,那有每一個父母不會擔心自己的子女?你媽媽生存到現在都是為了你,你不應該再令你媽再為你擔心,我相信你媽媽都願意接受重新的你。」
「但……爸爸……」
「我相信他都會重生接受你的,你始終是他的兒子吧!如果他真的不理會的話,你還有媽媽呢!但是我甚麼都沒有,從小我已經是個孤兒,可是我還有朋友,我是絕對不會令他們擔心我呢!希望你當我作你的朋友。走吧!我們先找你媽媽,然後再到戒毒所吧!」
「對不起……是的。」安站起來,看着我。
到了醫院,安媽沒有責罵安,反而擔心他的近況。後我帶了安到戒毒所接受治療。開始的幾個月,安一度想放棄,甚至想結束自己,後逃離戒毒所再次吸食強力膠。但是經我三番四次的責罵與鼓勵,最後還是回到戒毒所。安在戒毒所其間,我常探訪安媽,告訴安媽的情況給安知和不斷鼓勵他要堅持到底,而他父親就沒有一點兒消息。經過一年的與誘惑艱辛地鬥奮和努力,安終於成功戒掉了,脫離苦海。他訂下了生存的目標就是好好照顧媽媽直到離世。最後,安離開這兒,放棄一切和媽媽到美國重新建立新生活,而他父親就只有在經濟上支持他們。
其實可能人的生存意義根本不需要明白,重要的是我們可以樂在其中,不要帶着遺憾生活就可以了。為什麼我要這麼努力幫助安?可能我不想再次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