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頓時打從我心裹散發至全身的每一根汗毛,當時的我嚇得啞口無言,那是何等嘔心的感覺。我猛力的向前一衝,正好朝着大廳前方的那個古色玻璃飾物櫃作致命一擊。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給我作任何的思考,只聽到響亮的「啪啦!」一聲,玻璃的碎片滿佈於發霉的木地板上,而我則被一只溫暖而又熟悉的手臂環抱着,温熱的紅色液體從我眼前滳下......
「爸......爸爸。」我只能勉強地從口中吐出這句話來,臉上盡是害怕的眼淚。
「乖女兒,那只是幻覺,已經沒事了。所以不要再哭啦!」父親用溫柔的聲音安慰着我。
母親和妹妹也同時從後趕上了,只見父母倆瞪着漆黑得無盡頭的走廊,面露懷疑的表情,可是當的走廊己經連「人」影也找不到了。那些舉動令我覺得剛發生的事情並非想像中的簡單,也不是幻覺,而且那只木乃伊可能並非甚麼鬼怪。我放鬆因害怕而緊張起來的情緒,回想起當時所發生的每一個片段,總是有個怪怪的地方,是在哪裹呢?突然有甚麼從腦海中閃過,我嘴角向上揚起,也許事情真的不簡單。
「那並非是一件簡單的怪事,看來爸媽也有同感對吧?」
「沒錯!從進入房子的那一刻已經發現到不尋常的地方。在厚厚的灰塵地板上卻有剛被人踩過的痕跡。」父親帶着點痛苦的表情說着。
「對!在房子裹的某些用品也像是剛買回來的樣子。」母親正一邊為父親包紮一邊告訴着她所見的一切。
「那為何卻沒有人應門?」妹妹說出正中紅心的一句話。
「問題就在這裏,而且在那隻手搭上我的膊頭的那刻,我是能感覺到那微弱的溫暖,即是說是有人故意裝鬼來捉弄我們。」
在事情正要開始步向明朗化的時候,我們一家決定要回到那間我遇到「木乃伊」的房間尋找一點有用的線索。手電筒的光線勉強能夠照射到一個細小的範圍,我們全家緊貼在一起,來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間門前。
「奇怪?門被關起來了?在我衝出來的那一刻房門明明是被我打開了的。」
「即是說有人在之後進去了,而且同時把門關起來?」父親問道。
「是。」在我回應後不到一秒爸爸便把門撞開了。
手電筒的光線聚集在一個身影上,那身影立刻用手遮擋着那突如其來的強光。那身影被殘舊的布條包裹着全身,只有那雙充滿怨恨的眼晴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用不悅的眼神怒視着我們。
「你......你應該不是甚麼鬼怪對吧?」被那眼神嚇倒的我道出這句話來。
「可惡!被發現了嗎?」那只「木乃伊」開始把身上的布條除下,在那些布條包裹下的是一名和我年紀相約的俊俏男孩。
「為甚麽你要提弄我們?」得知該木乃伊並不是真的我用嚴厲的語氣回問他。
「都是因為你們這些該死的地產商人老是死纏不体,硬要強行回收我哥哥留給我的房子,我才......」他用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大吼着。
「等一下!我們甚麼時候變成無良地產商了?而且我們看起來像嗎?」我沒有待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
「呃!你們果然不太像是地產商人,那你們又是誰?」他開始冷靜下來。
「我們一家剛巧在露營的時候碰上傾盆大雨,所以才借這房子來避雨。那你剛說的地產商事件是怎麼一回事?」
就這樣我們一家開始專心地聽著他訴說著一切。原來這家房子是他在天國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留下給他的,但是那些地產商卻要在這裡拓展大型渡假村,所以強行以低價回收他的這間房子。可是愛兄深切的他並不希望把房子交出來,所以便以鬼怪的謠言嚇怕那些商人從而嚇退那些地產商的念頭。
最後我們就准許留在那座房子避雨,而雨後的清晨卻是意外的晴朗,空氣特別的清新。因此父親決定再繼續露營的行程,在離開的那一刻......
「謝謝你准許我們留下來。你叫甚麼名字?」我笑着的說道。
「馨!常陸院馨!」他向遠處的我大喊。
「馨,你在天國的哥哥一定不會希望你為他這麼做的,對吧?好好的和他們談談吧。」
「嗯!也對呢!」他打從內心發出一個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