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這句說話，我已從爸媽口中聽過數十萬次。

「你只不過是我們從路邊撿回來的小孩而已！」這句說話，我已從哥哥口中聽過數百萬次。

「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學生！」這句說話，我已從無數個老師的口中聽過無數次。

在我的人生中，什麼事都不如意。

家裏嘈吵聲不斷，爸媽常把「離婚」二字掛在嘴邊。家裏玻璃碎聲不斷，多不其數的碗碗碟碟都是在大戰時犧牲的。爸媽脾性都很暴躁，吵鬧聲中必然會夾雜些粗言穢語。大戰過後，他們心情固然不好，我自自然然就會變成了他們的發洩沙包，身上都是一條條粗壯的疤痕。或許，他們離婚也不是壞事。可是，他們卻不會這樣做。因為醫生說中了風的爺爺不能再接受任何刺激，而爸媽最疼的就是爺爺，所以「離婚」二字只能暫時掛在嘴邊。我本想找他人傾訴的，但又怕事件洩露，被爺爺知道……

那種苦痛，不是言語上能夠表達的。

我和哥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平日交談不足五句，哥哥便開始對我破口大罵。我們好像前輩子結了仇怨，永遠都解不開。拳打腳踢，那是難以避免的……身上都是瘀傷。

那種苦痛，不是筆墨能夠表達的。

在學校裏，朋友倒是有幾個，不過都是一些豬朋狗友。大家一起蹺課，一起偷東西，挺過癮的。我們這群壞學生，是老師的勁敵。有時，老師也懶理我們。我想變回乖學生的，可是，我早已被列入為壞學生。要做乖學生，誰相信呀？

那種苦痛，誰人來懂？

自從吸食了白粉後，整個人煥然一新。心裏有說不出的興奮，像是在天空中自由飛的鳥兒，身心舒暢。它是我的靈藥啊！

自自然然，我便依賴了它。

每天必然會吸食一次，不吃不舒服。沒有錢買，就去偷。小便的次數十分頻密，小便時總是赤痛的。

走到天台，只見眼前有一道光。望著藍天白雲，想像自己是鳥兒，有想飛下去的衝動。

「飛呀！」

突然，有人把我一手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