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我因一時誤入歧途而鎯鐺入獄了。
還記得入獄的第一天,不斷有冷汗留出來,一面戰戰兢兢的樣子。初次報到時,我說話斷斷續續。懲教員問我的姓名、年齡、入獄原因,我通通都不能答得出。或許從自由自在的社會過到來規矩嚴苛、生活節奏有條有理的監獄,可能是兩者大相逕庭,自己不習慣而產生緊張的心情罷了。
在入獄的兩年中,最令我記憶猶新的,是那千篇一律的日子。
每到清早六時,就要起床,並一絲不苟地把被子摺得整整齊齊。六時半,是我每天的第一個活動—步操。每天風雨不改,穿著那套深色的軍裝,圍著球場繞數個圈。步操過後便是我的早餐,也是早上報道的時候。
早上的數個小時,通常是勞動性的工作,例如製作信封和縫製衣服;下午的數個小時,通常是體能訓練。每天都以一個平平無奇的晚餐作結。大概九至十點就耍上床了。
如是者,這個生活規律持續了兩個寒暑,直至兩年後收到一封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