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發霉的天花板,強迫自己回想好像是剛發生的事。一段段的回憶碎片像箭一般在我腦海裏穿插,在四面徒壁的房間裏,好像更利於我思考,左思右想,總算是勉強地把它們拼湊成一幅圖畫。這個故事,大概要從幾天前說起。
早年和好朋友合資經營一所公司,雖然不至於使我大富大貴,但亦尚算能養活自己和好朋友的家庭。誰知,厄運原來早在無聲無息之間降臨。
前幾天,我因個人的失誤,損失了一宗大訂單。向來小心謹慎的我對於自己會犯下這樣的錯確是不解,但最怵目驚心的,卻是當我看到公司被淋滿紅色油漆的那刻。在我冷靜及警方調查過後,才得知是我的好朋友出賣了我,虧空公司公款,導致公司破了產,亦被財務公司追債。壞事接踵而來,沖昏了我的頭腦,我確實不知如何是好,只懂借酒澆愁。我到底要如何再相信別人呢?他是曾經與我出生入死的朋友呀!
於是昨天 ,頹廢的我如常地喝得半醉,東倒西歪地走著,那時已經是半夜了。我看見一個婆婆,樣子非常痛苦,她伸手拍我,希望我扶她回家,我頓時清醒不少。一個老年人在深夜獨自一人確實是危機四伏。於是我沒有多想,便跟著婆婆的指示帶她回家。誰知,婆婆越走越快,我緊隨著她,發現我們來到了一條暗黑的小巷,後腦突然傳來一陣痛楚,然後我便暈倒了。
「合作點!」一聲吼聲把我從回憶拉到現實,趁著獄長還押犯人時,我馬上高呼並拍打監獄的門說著:「我是無辜的,為什麼說我殺了人?我沒有!我沒有!」與我同房的犯人亦大叫著:「好了沒有?吵死了!大家也可以說是被冤枉的,但有誰會相信你?」的確呀,就像一個精神病人不斷發瘋說自己沒有病,但只是更顯病態吧。」我靜了下來,運用畢生從福爾摩斯電影裏學到的推理技巧,馬上發現出幾個疑點。那個婆婆固然不在話下,公司的事亦十分奇怪,最重要的是我始終不相信我最好的朋友會背叛我,整件事可能是一個「局」。
與我同房的犯人看我沉默了,亦主動跟我搭話。我們自我介紹了一番,得悉了他叫允行,以及他入獄的原因。他亦告知我,我們很快可以轉到更大的監獄房生活,與更多人相處。我對此沒什感興趣,只想查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的我也只好告訴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詢問了眾多的人,但我入獄的詳情無論如何都無法得知,法庭的審判以及刑期亦一直是迷,無論我怎樣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原委。直到一天,神秘的面紗終於要揭開…
我看著發霉的天花板,想著剛發生的事,腦海裏一直浮現「代罪組織」這四字,揮之不去。果然一切如我所想的一樣,是一個「局」。「要加入調查嗎?」眼前的獄友這樣對我說。曾被最的好朋友背叛而傷痕累累的我對信任有了保留。究竟他……值得我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