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飛,是一名剛從警察學院畢業的警員。在警署裡,同事們都稱我「歌后」。為什麼?我是「王菲」嘛!
今早,吃過早餐後,便急急的要回到警署。豈料,一踏進更衣室,耳邊便有一把大得如洪鐘的聲音在叫道:「歌后!」這是我的好友兼同事「大鐘」,此名取其說話「聲如洪鐘」的意思。我問:「幹麼?」「許警司叫你馬上到他的房間去!」我頓時愣了一愣,「大鐘」鼓勵道:「去吧!我支持你,祝你好運!」我平靜心氣後,就向着許警司的房間一步又一步走過去。
終於到了許警司房間的門前,我冷靜的敲了敲門,便進了去坐下。「你若接受等會講解的任務,你明天起便不用回到警署了。」許警司發出他雄壯的聲音,令我頓時精神過來。同時,心裡正在猜想這是甚麼任務,足以令人不用回警署。許警司再次說起話來:「我希望你能混入深水埗公立中學,調查日前該校一名中一生被毆打至死的案件,高層極度重視這案件,希望能秘密地﹑迅速地破案......」許警司說:「等等,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當臥底協助破案?」我懷疑地問。「沒錯。你被選是因為我們認為你應變能力高,而且,你剛中學畢業不久,還保持了一面孩子臉。希望你能在明天上班前給我一個回覆。」
回家後,我心思熟慮了好一段時間。想到能減輕學生及家長精神負擔時,心中的熱血即時不斷的湧到全身每個角落;但想到再次要上沈悶的課堂﹑做源源不絕的功課﹑考令人討厭的試時,我就如一隻縮頭烏龜,毫無分別。最後,我得到一個答案......
「喂,是許警司嗎?」我的聲音在許警司電話聽筒響着,問道。「正是,你好啊!王飛,決定了嗎?」許警司說。我道:「沒錯。我決定了,請交代任務細節。」「好的,好的。你會混入該校一乙班,即受害人的班別。每天就像電影中的臥底一樣,需要在日記上記下當日所發生的特別事情,並在得到足夠證據起訴後,立刻聯絡我們。」許警司緩緩地說。「行了,我現在就買該校的校服,拜拜!」我急急的說。
今天晚上十分慢長,複雜的心情使我不能入睡。明天我便要再次開始我的「中學生活」了。
「鈴鈴鈴,鈴鈴鈴......」鬧鐘響起,代表着我的「中學生活」正式開始了。
一踏進課室的門,突如其來的歡呼聲把我嚇了一呆。一位同學從人群中走出來,說:「你好,相信你便是那位插班生。我是這班的班長—陳少強,人稱『小強』。」「哈哈!你說笑真有一套。」我笑道。陳少強再道:「我們的班主任是成老師。她又是我們的中文老師。當然,她的中文造詣極高,若你留心聽她的課,必定獲益良多。」我回給他一微笑。
到了第一個小息,我便問坐我旁邊的嘉迪:「早前我在報章上得知這所學校有一位學生被毆打至死,對嗎?」「對......對,你說得沒錯,而且山祐是我在這班的好朋友......」嘉迪低聲地說。「哦!是嗎?對不起啊。」我裝作毫不知情地回應,我問:「他......友善嗎?」「挺吧。不過就有一點頑皮。」他道。「豈只是『一點』呀!他簡直是極為頑皮!」坐在我前面的芷芸說。我想:「噢!這必是被人毆打的重要原因,他應該惹起高年級惡霸的氣,結果被人報復,是這樣,必定是這樣!」心裡充滿着興奮,並且鎖定了五年級的學生—尚心圳。「啊呀!我忘了要到殷老師那裡報到,再見了。」我向他倆說。說罷,便走到五甲班找尚心圳。「誰啊?」他看了看我,再說:「你這臭小子,幹什麼?」「我知道你便是打死山祐的兇手!」我「憤怒」的道。「不是,不是。縱然我是霸道,但絕不會做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我也為他哀痛了兩天呢!」心圳道。「對啊,對啊!那整天我都跟他補習,所以他絕對沒有時間去殺人。」這是小逸,五年級的優材生,年紀只得十四歲,不懂說謊。所以,心圳不會是殺山祐的兇手。
接着數個星期,我分別調查了黃震威、柯棠、鍾永誠、韋棹峰。他們是在學校有名的惡霸,而這些大名都是從嘉迪那兒聽回來的。遺憾的是,他們都有大量的不在場證據,令我再不想到誰是兇手。
距離我初到來這所學校已經有三個月,雖然我已適應這兒,可是我仍然未能找出兇手。因此,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沈重。
此時,我經過一把聲音道:「成老師今天又發了一次神經,嚇得那小子褲子都濕了,哈哈!」「甚麼?成老師?我們班的成老師!莫非她患上精神病?」我的心漸漸對成老師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