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坐在對面的長輩斟茶,他喝了一口後說:「轉眼間,我都已經八十多歲了。」那你在這家庭中生活得快樂嗎?「當然,雖然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但我仍然以不同的方式參與著這家庭,這五十多年是我一生中最有意義的歲月。」他目光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憶當年。「對了,不如我說個故事給你聽。」
從前,有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她不顧父母的反對,都要和他結婚,他們婚後的生活雖然貧困,但是生活中仍然有小小的幸福。在某一年她的生日,他買了一張梳妝台作為禮物。自此,我就加入了這個家庭。
家中隨著新生命的到來變得熱鬧,這張梳妝台除了有化妝品和盒子中首飾外,也多了一些玩偶。而梳妝台身上也有一些孩童的塗鴉。「我真的希望這日子不會終結,然而面對時間,我亦只能妥協。」時光飛逝,女子的臉上出現少許了皺紋,有時她會拿出首飾戴上,然後在鏡前細看。
「當然,我的壽命比你們人類長得多,這意味著我要面對他們的死亡」突如其來,男子因急病去世了。女子伏在梳妝台哭,她不知道如何跟兒子解釋,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在多年後,兒子長大了,自已也老了,間中會拿出首飾靜靜看著。
「身為一件物品,能感到一絲感情就已經是幸福,而我能在此,擁有意識,能夠回憶這五十多年就足夠了。」他喝了口茶,放下了茶杯說:「這個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