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閉了家裏的電燈月光照亮了我的雙瞳,我能看見自己那顫抖的雙手、捏出汗液的手心、櫥櫃外那與往常一樣的地板。現在確實很安靜、安靜地很詭異,這無法讓我遺忘有一名陌生男人闖進家中的事實。但既然他已「暫時」離開,我更應該冷靜地思考對策,而非在密閉空間內自亂陣腳。因此首要目的便是緩和自身繃緊的情緒。
我慢慢地打開櫥櫃門,探出腦袋,讓自己呼吸更順暢,順道確定周圍並沒有陌生男子的蹤影。在確保自身安全後,我默默爬出衣櫃,坐在椅子上姑且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和情緒。接著便是全程保證自身安全,避免自身遭遇不幸。避免打草驚蛇,我依靠著微弱的月光找尋著勉強可以自保的物件。而正在我仍在尋找時,急促的腳步正從遠處傳來,他又過來了。估計認為這裡沒人,開始搜刮了。確實父母工作未歸,除了我並無他人,但這意味他遲早會找到我。我趕緊拿起一件硬物,迅速躲藏在櫥櫃裏。看來情況稍顯緊急,需要緊急應變了。
我看著那件硬物,一個保溫瓶。這個有什麼用?難道我要與世長辭了嗎?父母該怎麼辦啊?總之現在更重要的是讓別人知道自己遭遇危險。我盡量用身體擋住櫥櫃的縫隙,把手機的螢幕亮度調至最低以免被發現,打開通訊軟件,向知道知道自己地址的朋友發出了求救信息「家裏有危險人物,快幫我報警!!!」發送完信息後,我正想鬆一口氣,但我卻發現腳步聲正在放大,難道他被手機的光亮吸引了嗎!我再次屏住呼吸,希望他能不要靠近這裡,此時我急中生智,忽然想到有可能自救的方法。
我設定了一個五分鐘後的鬧鐘,背面朝上地放在房間的桌子底的中間,櫥櫃裏桌子僅有幾步的距離,只要他被鬧鈴分散注意力,我就能把他踢進桌子底,隨之逃出家門口,讓警察處理怎麼神秘人物。雖然他有可能從窗戶出去,但我家窗戶離地面仍有約一米多的距離,跳出來估計也會扭到腳吧。此時他才是那個待宰的羔羊。而就在我幻想之後的美好時,那名陌生男子似乎已經進入了房間內,此時我發現我的鬧鐘好像調太晚了,我聽這那名男子細聲念著「肯定躲起來了,必須得...找出來。」房間大櫥櫃僅有三個,看來我快被發現了,完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絕望之時,希望的鈴聲拯救了我。
我的電話鈴聲開始響起,不同于我的鬧鐘鈴聲,是我的通話鈴聲響起。我顧不了這麼多,在模糊地看到陌生男子被聲音吸引而爬入桌子時,我立刻衝出櫥櫃。我出櫥櫃的聲音應該也吸引到了他,因為他因此撞到桌子頂,我順勢踢向了男子的襠部,他痛苦地大叫一聲,響徹了這個寧靜的夜晚。在我認為脫困時,陌生男子正在嘗試起來,我害怕地把保溫杯的液體倒向他的腳下,正要爬起的男子踩到液體而滑倒,響亮的慘叫再次響徹夜空,陌生男子撞到了桌子而失去了意識。
過了不久,鄰居也在響亮的叫聲中被嚇得趕來了我家,一開燈便發現了如同兇殺現場的場景,一名黑衣黑褲帶著面罩的高大男子倒在黃色液體上。幸好我在詳細地解釋後才解開了誤會。此時我撿起我的手機,這時我發現是那名被我發送求救簡訊的朋友打來的。而且其實剛剛陌生男子有點開接聽,不出意外的是聽到了淒厲的叫聲和我的解釋。因為警察也在不久就到我家門口帶走了我和那名陌生男子,朋友也趕緊到了警局等著我做好筆錄後安慰我,我也因此少數地在別人懷中哭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我也終於知道了案件的細節。原來那名男子是個青少年器官奪取犯,會把獨自一個人在家的青少年綁架且割除他們的器官買錢,估計他打聽到我在晚上這段時間獨自在家,才動了歪腦筋,難怪他好像迫切地想找到人。幸好我姑且保護好了自己,還讓他體驗「男士最痛」的感覺。雖這次體驗實在過於離奇,但我因此會在夜晚更保護好自己,提防好任何詭異行蹤的人士,以免發生無法挽回的案件。並且下次應該幫門裝防窺眼了。